我站在酒店外麵抬頭看著窗邊交纏在一起的身影,直到那個房間熄燈了才回過神來。
衣服早已濕透,我蹲在台階上擰自己的衣服,手上忽然一陣刺痛。
我來的時候狂風暴雨,雨傘都在來的路上被大風吹斷了,手上的傷大概就是被斷裂的傘柄劃傷的。
可我現在無暇顧及,忍不住想起三年前倒追齊牧白時的情景。
他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高嶺之花,追求者無數的校草。
齊牧白不缺追求者,但我能在眾多追求者中殺出重圍全是因為我不但夠舔,還舔得夠久。
那時他對我冷淡至極,我為他送水送飯拿快遞就為了他能夠多看我一眼。
連他的室友們我都不放過,一一了解他們的喜好,跟著小心翼翼討好著他們。
漸漸時間長了他們會當著齊牧白的麵說我好話,把我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我以為他們是真心誠意幫我,可我錯了。
他們表麵誇我溫柔賢惠,背地裏卻將我的舔狗行為事無巨細的po到了學校表白牆上。
“我是齊校草的室友,每天都有一個女生帶著自己做的早飯等在我們男生宿舍樓下。可惜,她大概不知道她送的飯每次不是被扔垃圾桶了,就是送給我們了。”
“那個女生今天幫我們全寢室占座被人罵就算了,還給齊校草低聲下氣道歉說沒占到好位置。笑死了家人們,見過舔狗沒見過這麼舔的,這是舔狗中的軍犬吧!”
“天呀,昨天那女生被罵哭,今天又來了,還笑著給我們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道歉。嘖嘖,現在的女孩子都沒有自尊的嗎?”
......
這篇《校草的舔狗日記》定期更新,表白牆下麵每天都會聚集了一群吃瓜群眾大力吐槽我的舔狗行為。
即便沒有指名道姓,但有眼睛的都知道我多纏著齊牧白。
短短幾天我就成了全校聞名的舔狗,周圍的人見到我都會指指點點。
我不在乎那些,依舊沒臉沒皮的跟在齊牧白身邊。
那次齊牧白打籃球受傷了,他的室友們商量著送齊牧白回去。
齊牧白不在意的開口:“剛好身邊養了條狗,現在不正是派上用場了嗎?”
於是,我一個一米六幾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硬是把一米八幾的齊牧白扛著帶去了醫務室,又扛回了宿舍。
整個過程中他連個正眼都不給我,就懶洋洋的把全身大部分重量壓在我身上。
臨走時我隻不過多叮囑了齊牧白兩句他的傷勢,他直接翻臉砸了我剛送來的粥。
“你煩不煩!”
滾燙的粥潑在我手臂上瞬間就起了水泡。
潔癖的齊牧白卻隻是看著弄臟的地板皺緊了眉頭。
“弄幹淨了再走。”
在他室友的目光下我笑著弄幹淨了地板,之後的一日三餐我還是照送不誤。
到後來,連齊牧白的室友們都不忍心了,表白牆上那篇吐槽我的舔狗日記不知何時也不再更新了。
就這樣堅持了一年多,齊牧白突然有天夜裏淩晨兩三點給我打電話喊我出來。
我在混亂的酒吧裏找到了醉得不輕的他。
他不肯跟我走,隻一味拉著我問我。
“薑清悅,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
我點頭。
齊牧白又哭又笑砸了很多酒瓶。
“你說你喜歡我?那我們在一起好了。”
我以為是齊牧白不耐煩我糾纏,被逼無奈和我在一起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是他的白月光蘇悠夢和其他男人官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