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讓是大學時候談的戀愛。
他追的我。
江讓家境好,一米八八的身高配上英俊的五官我很難不動心。
當時追江讓的女生很多,舍友都羨慕江讓喜歡上了我。
她們不知道,江讓對我也僅僅隻有喜歡而已。
追求者們並不因為江讓有了女朋友就望而卻步。
猶記得有一次我和江讓約會。
一個女孩子當著我的麵跟江讓表白,江讓的回答我至今記得。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你。」
女生哭得梨花帶雨。
江讓遞給了女孩一張紙巾:「別傷心,哭了就不漂亮了。」
女孩最後走時望著江讓的眼神依舊是含情脈脈。
我問江讓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那個女孩他有女朋友了。
江讓沉默不語。
那是我和他戀愛的第三年。
從那天起,我知道江讓根本沒打算跟我走到最後。
江讓是我的初戀。
早在答應他的追求時,我認定了會和他走到最後。
而他隻是玩玩。
大學畢業那年,原本答應會來參加我畢業典禮的江讓和薑時宜在情侶餐廳吃飯。
被我撞見質問。
江讓許是煩了:「夏清清你這麼較真幹什麼,和你談戀愛真累。」
我語氣平靜地問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和我結婚。
江讓說他還沒有玩夠。
那個時候歇斯底裏的自己真難堪啊。
我不過是江讓眾多鶯鶯燕燕裏的一個,比別的女孩多的不過是個名分。
我的熱情終於消磨幹淨,分手也是必然的結果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江讓竟然收了心。
他不是天生浪子,隻是我不是能讓他一心一意的人。
猝不及防間,薑時宜踉蹌了一下身體。
視線不經意一撇,我看到了她的脖子,那上麵有再新鮮不過的吻痕。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了這樣。
半個小時後,我們四人坐在了頂層餐廳裏,旁邊還有服務生拉琴助興。
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向薑時宜。
那是吻痕沒錯。
可剛剛江讓和她並沒有如此親密的動作。
薑時宜去了一趟衛生間,再回來脖子上的吻痕被遮掩的幹幹淨淨。
「我名下的餐廳,敞開了吃,不用你掏錢。」
突然,祁宴禮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眼前一亮,瞬間將薑時宜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我眼睛布靈布靈的,真誠的捂嘴跟祁宴禮道謝。
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隻要不嫌棄我是個窮鬼。
「您的芒果布丁,請慢用。」
服務員將一碟甜品放到了我麵前。
我正想說不用,江讓嗬的一聲:「本來以為你們感情有多好,祁總竟然連你不吃芒果都不知道。」
我拿起叉子,閉了閉眼想開吃。
無非是後麵起點痱子,比在這裏聽江讓冷嘲熱諷好的多。
服務員小跑過來端走了我的盤子。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上錯了,老板特意囑咐我不要給您上添加芒果的任何東西。」
他額頭冒汗,緊張兮兮地看著他的老板祁宴禮。
繃不住表情的還有江讓。
叉子劃過餐盤,發出刺耳的聲響。
祁宴禮大度地笑了笑:「沒事,撤下去吧。」
說完他拿過我前麵的牛排,替我切起來:「江總說的對,我應該再對清清好一點。」
氣氛太過詭異。
我跑去了衛生間,薑時宜也跟了進來。
四目相對,薑時宜率先開了口:「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我想了想。
「百年好合?」
見她表情不滿意,我又補了一句。
「早生貴子?」
她歎了一口氣:「這活也太難幹了,你就沒看出來我和江讓是假的嗎?」
說實話我猜到了。
她滿懷試探地看了我一眼:「你就沒覺得生氣,江讓讓我這麼做肯定是心裏還放不下你。」
我有些好笑。
「江讓這個人玩心重,怕是有過好幾任了吧,他這麼做無非是不想在我這裏掉了麵子。」
薑時宜訝異地喊出聲:「怎麼可能,江讓這幾年一直沒談過戀愛,他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