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酣暢淋漓的按摩結束,我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解去了多日的疲乏。
「嗨,小哥,技術不錯嘛。」
我回過頭與給我按摩的師傅打招呼。
他抬了抬他的金絲鏡框,嘴角微彎:「過獎,客人滿意就好。」
我眯了眯眼。
大會所服務就是好啊,不枉我花費了這麼多錢。
不但按摩小哥帥氣,關鍵是還可以指定人服務。
「夏清清,地址!」
江讓在那邊不依不饒。
我手指一抖,地址就這麼發了過去。
給我按摩的小哥輕聲笑了笑,他指著我的手機:「對麵說話的是你男朋友嗎?」
我搖頭說不是。
江讓已經是過去時了。
他是我的前男友。
我不吃回頭草。
隻是現在他多了一個身份——我的債主。
前陣子缺錢,我登上許久未用的微博說自己生活窘迫。
沒成想幾分鐘不到銀行卡裏就多了一百萬。
當時我正在麵試,正想是哪個觀世音菩薩普渡眾生,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我對麵的江讓。
他成了我的麵試官。
和前男友在一個公司工作,而且前男友成了你的上司,想想就可怕。
於是在提到薪資時,我說我要月薪十萬。
當場所有人臉都綠了。
後來的結果當然是沒有錄用,畢竟能當老板的人腦子裏沒有坑。
卻也讓我知道了那一百萬是江讓轉的。
錢還沒捂熱乎,我就得給江讓轉回去。
江讓不收。
我也迫切需要錢,於是他就成了我的債主。
......
「那就行。」按摩小哥會心一笑,「不然他應該會誤會。」
我傻愣愣地問:「誤會什麼?」
小哥靜靜地看著我不說話。
方才說過的話閃現在我的腦海裏。
想清楚後,臉頰通紅,轟的一下要炸掉。
那些話著實太令人誤會了。
小哥拍了拍我的頭:「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沒心沒肺。」
小哥是不是有點過於自來熟了?
沒心沒肺可不是個好詞,隻是沒想到更不好的詞出現了。
江讓氣喘籲籲地停在門口,眼裏像是淬了火,死死盯著我旁邊的男人。
「夏清清,你腦子是有坑嗎,多饑渴要來這種地方!」
我舔了舔唇,本著天大地上債主最大的原則,將一杯水遞到江讓麵前。
「你要不要先喝點水?」
瞅瞅這汗滴的,直接可以洗澡了。
江讓一把奪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按摩」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身後的小哥上前拉了拉我的袖子。
「你不是也聽到了,何必再問一遍。」
嗯?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我的,小哥,你在拱火知不知道。
江讓冷哼一聲,水杯被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算你們再怎麼急迫,也不必選這種地方吧,夏清清,幾年不見,你是不是多了什麼別的癖好。」
心口憋悶。
腦子裏冒出無數句臟話,最後冒出來一句:「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隻是我有權利觀察一下我公司員工的品德是不是勝任這份工作。」
他掉頭想走。
我急急地解釋:「江讓你什麼意思,人臟的人心也臟,你想成什麼了,我隻是來這裏做了個按摩放鬆。」
江讓輕蔑一笑,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相信。
我拉過旁邊的帥氣小哥。
「真的是按摩,純按摩,要不你也試試,小哥技術挺好的。」
我咬了咬牙,本著討好上司的職場規則:「這次我請你。」
時間安靜了片刻。
江讓臉色蒼白。
縱使幾年不見,我依舊知道那是他氣急的表現。
「夏清清,你撒謊之前能打打草稿嗎?」
他指著我的鼻子開罵。
「你說堂堂一個大公司的總裁給你按摩,你覺得我會信嗎,你把我當智障還是你是智障。」
總裁?
按摩小哥?
我一頭霧水,保安姍姍來遲,他對著我身邊的按摩小哥畢恭畢敬地問。
「祁總,需要我幫你叫保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