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戀愛腦,這是純種傻逼。
是我以前眼瞎,
「才會喜歡這個大冤種。」
「嗯?你說什麼?」
唐南尋抹幹淨臉上的淚,眨巴眨巴眼睛,讓我重複一遍剛才那句話。
我咬牙:「沒什麼。」
然後揪起他的後領,驅車帶他趕到琳琳家,勢如破竹般一腳踹開渣女家門。
「接下來我說什麼,你就跟著我複述。」
「並且要一字不差。」
「聽到沒有?」
最後四個字被我吼得震天響,唐南尋嚇得一哆嗦,連連附和說好。
接著我瀟灑轉頭,指著正敷著麵膜煲電話粥的琳琳破口大罵:
「呔,渣女。」
「還真是玻璃渣會反光,亮瞎人眼呀。」
「我老板把你捧成法拉利,結果你一心想做公交車。」
「可惜他頭皮敏感,戴不了綠帽子。」
「他也不是草船,別什麼賤都往他身上發。」
「任打任罵給你慣出毛病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便宜爸爸我們不當,你這孩子我們也不養。」
「我們要跟你分手!」
「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我扶著腰大口喘氣,身後的唐南尋滿眼崇拜但是聲小如蚊蟻。
我瞬間來氣,眼裏掃射出激光,唐南尋瞬間嚇得抖如篩糠老狗,大聲道:
「我我,我要跟你分手。」
琳琳早已掛斷電話,倚靠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盯著我,即使聽見唐南尋再次提出分手,依舊淡然。
「說完了?」
唐南尋點頭,
琳琳嗤笑起身:「你跟我過來。」
唐南尋屁顛屁顛走過去,琳琳用手指指我:「是趙香香不是你。」
半個小時後,我心虛地從裏屋走出來,如同剛才那般指著唐南尋破口大罵:
「渣男!」
「你怎麼能因為孩子不是你的就跟這麼好一小姑娘分手?」
「禽獸。」
「給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當父親怎麼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
說完我回頭衝著身後的人諂媚一笑:
「是吧,溫柔琳琳?」
琳琳斜睨我一眼,冷哼一聲,以養胎要早睡為由,將我和唐南尋趕走。
走前不忘提醒我:
「明天早上七點,不見不散。」
出門後,
唐南尋像被人偷了家的猴,問我為何從打鳴的公雞變成被噶了的太監。
「你是會形容的,但還不是因為你。」
我長歎口氣,懷疑自己上輩子就是把噶人的刀,噶的人多了,所以今生才會被這倆人輪流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