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賜了一個又一個的美豔妾室,他們為此吵了無數的架。
歐陽倩是裴承鄞的第一個女人,與其他隻有魚水之歡的妾室不同,終究是有些感情的。
他願意哄著歐陽倩,一次兩次。
可他畢竟是太子,有著自己的傲氣,女人太作了,他也很惱怒。
直到阿姐進了東宮,她如一朵解語花一般,為裴承鄞排憂解難。
裴承鄞視我阿姐如知己,將她抬做了側室。
本意是想讓我阿姐不受其他人的欺負。
殊不知,這一舉動讓歐陽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她害怕自己的太子妃坐不穩,便派人侮辱了阿姐,還毒害了她。
同為女人,我知道她最厭惡的便是我這種,在他愛人麵前裝可憐的綠茶。
果然,她指著我,惡狠狠地說道:
“行啊,要讓本宮開心,你現在就去用滾水洗澡,把一身的皮都給燙掉!”
看著她癲狂將近發瘋的樣子,我心裏就開心。
因為,裴承鄞生氣了。
我在他的右手下方,跪得搖搖欲墜,如同楊柳般。
歐陽倩在他的左手邊,盛氣淩人,潑辣狠毒。
兩相對比,男人天生的保護欲,傾向於弱勢的我。
他朝著歐陽倩狠狠打了一巴掌,五個清晰的手指印,赫然出現在她的臉上。
歐陽倩捂著臉,呆呆地看著裴承鄞,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動手打自己。
她哭得梨花帶雨,也哭進了裴承鄞的心。
我瞥眼看著,他後悔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歐陽倩知道,自己的眼淚是個厲害的武器,男人最見不得她哭了。
見裴承鄞心疼了,她哭得更大聲了。
我看著好不容易挑起的矛盾,就要結束,那可不行。
我特意扯低了領口,朝著裴承鄞磕頭說道:
“太子殿下莫要動怒,月兒隻是個低賤的妾室,能讓太子妃出氣,是月兒的榮幸。”
深深的溝壑,落在歐陽倩的眼裏,徹底瓦解了她的理智。
她越過裴承鄞,一腳踹在我的心口處,我吃痛地倒在地上,明明疼得齜牙咧嘴,可還是不願哼出一聲。
一副堅強小白花的模樣,徹底激起了裴承鄞的保護欲。
“放肆!”
裴承鄞側過身,擋在我麵前,不讓歐陽倩繼續傷害我。
“本宮身為太子,豈會隻有你一個妃子?”
“若是你一直善妒,德不配位,本宮真的會廢了你!”
歐陽倩見情況不對勁兒,想要故技重施,抽抽搭搭地哭著,想讓裴承鄞心疼。
可我怎會讓她得逞?
我跪在裴承鄞的身後,揚起臉,得意地朝她笑著。
歐陽倩果然止住了眼淚,悲傷被憤怒代替。
“嗬,本宮德不配位?”
“難道她就配了嗎?不過是個低賤的妾室,連給本宮提鞋都不配!”
若說先前的裴承鄞對她還有幾分憐惜,那麼現在就是徹底地厭惡。
之前吵架積攢的問題,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本宮說他配,她就配得上!”
“從今天起,月兒便是側妃!”
裴承鄞說完,便當著歐陽倩的麵,打橫將我抱了起來,向著他的寢宮走去。
歐陽倩在後麵哭紅了眼,卻倔強地不肯追上來阻止。
裴承鄞將我放到寢宮的床上,傾身壓了下來。
他問我:“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