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侯府養女,我愛了名義上的兄長薛朝陽十年。
可在我被土匪搶走的時候,薛朝陽沒有交贖金。
隻因他的青梅程婉寧向他提議,趁此機會調教我讓我學乖。
我經曆非人的折磨後,決定遠離薛朝陽。
可他卻跪下來求我,讓我別走。
---------------
土匪把繩子套在我的脖子上,像拖牲畜一樣把我拖出了地牢。
“你兄長讓你學乖,來,大爺看看你乖不乖?”
他一腳踩住我的後腰,逼我跪下。
我強忍住淚水和屈辱,乖順地爬行,任由膝蓋被小石子磨得血肉模糊。
可我的柔順沒有取悅土匪,他們變本加厲,逼我全身赤裸。
“來來來,我們換上這個爬幾圈呀!”
土匪們逼我披著一張帶血的狗皮,趴在他們的腳下。
一個男人拿著馬鞭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
“快點,一個牲口怎麼走這麼慢,這可不是什麼好狗。”
我咬牙臣服,隻為找到一個可以逃離或者自盡的機會。
非人的生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終於抓住機會逃離。
當我終於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走回城的時候,卻引來了很多百姓的觀看。
他們口口相傳,侯府養女宋知然,被土匪搶走數月,衣衫襤褸,步履蹣跚,渾身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像狗一樣狼狽。
我看著他們滿是嘲諷的眼神無動於衷,因為從前那個光鮮亮麗、驕縱鮮活的宋知然已經死了。
我麵無表情地往城門挪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這時,一身戎裝的士兵們驅散走看熱鬧吃瓜的百姓,開辟出一條道路,領頭的副將叫做裴鳴,我對他有印象,因為在我糾纏薛朝陽的十年裏,總是他將我請出軍營,並警告我軍事重地,不允許女子進入。
“宋小姐,將軍在馬車裏等你,請您跟我來。”
裴鳴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時,也吃了一驚,他絕對沒想到我會是這副鬼樣子。
我點點頭,沒有回答,而是光著滿是血跡的腳繼續行走,我每走一步都會在土地上留下血腳印,可我完全失去痛覺。
裴鳴走在我身後,忍不住開口
“小姐......”
我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往前走,我不需要他的憐憫,我想他應該高興的,因為這件事情過後,我再也不會纏著薛朝陽,也不會再給他增加額外的負擔。
爬上馬車後,我看見薛朝陽正在閉目養神,幹淨利落的長發隨風飄揚,精致立體的五官,完美到無可挑剔。
看著他那完美無瑕的臉頰,我連忙低下頭,我要乖,那是我不能再去觸碰的人。
聽見動靜,薛朝陽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我的那一刻,有些不可置信。
“宋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