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牽著季淼就離開了。
趁她上車前,我把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給她。
“沒問題就簽了吧。”接著我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我疲倦不堪地躺在床上,病越來越嚴重了,我的頭發開始大把大把地掉。
甚至連皮膚都漸漸地褪成了白色,整張臉蒼白了不少。
一個晚上過去了,江晚意都沒有回複我離婚協議書的事情。
我等不了這麼久了,我不停地打電話催促,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季淼的聲音,“晚意去洗澡了,有什麼話等她洗完再說吧。”
我冷哼一聲,“告訴江晚意,明天別遲到了。”
接著我掛斷了電話,剛準備眯一會,就聽到家裏的大門被人踏開。
玻璃的聲音稀碎,我猛地從床上爬起來。
隻見江晚意拿著棒球棍在砸我們的婚房,“宴行,我不止一次告訴你,別找季淼的麻煩!”
“你有什麼深仇大怨你找我,別針對他!你這種惡毒的男人,這輩子都不配擁有別人的愛!”
江晚意一件一件地砸著,那些都是曾經我們結婚時,靠努力打拚出來的點點滴滴。
卻毀在了她的手上。
“滾出去!從我家......滾出去!”我指著大門,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江晚意一把扔下棒球棍,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我坐在有玻璃碎片的沙發上,看著狼藉的房子,心裏莫名地煩躁。
我們親手搭建出來的家,如今還不如一個小綠茶說的話有用。
我擦了一把眼淚,江晚意帶著各種各樣的年輕男孩回來,我從來沒有哭過。
甚至在她羞辱我貶低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哭。
可她把我最後的念想都打碎了,我忍不住了。
我撿起地上的棒球棍,看著狼藉的屋子,直徑出門,一路開車。
我的手都是顫抖的,好幾次方向盤打滑,險些出一些事故。
我按響季淼家的門,他開了,錯愕地看著我。
我推開他,直接闖進去,拿起棒球棍就是一頓亂砸,把關於他們之間的回憶,點點滴滴砸得一點都不剩。
牆上掛著一條圍巾,那是我曾經織給江晚意的,卻被她拿來討好別的男人的工具。
我掏出打火機點燃它,直到它燒得什麼都不剩的時候,我才罷休。
江晚意從樓上衝了下來,“宴行,你在幹什麼!”
我把棒球棍一扔,心裏舒坦了不少。
“你不是看到了嗎,砸這些礙眼的東西啊。”
季淼在我砸東西的那刻,就打電話報警了,警察衝進門來按住我。
我朝身後看去,江晚意摟著季淼,“江晚意,別忘了,明天民政局離婚!”
警察複雜地看著我,“為什麼去人家家裏砸東西。”
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我老婆出軌,給我戴綠帽。”
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來,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活不了多久了。”
說到這裏,我隻剩下了自嘲。
畢竟確實挺好笑的,我得了這麼嚴重的病,江晚意不知道。
並且出軌,當著我的麵,養著一個又一個的年輕男孩,處處羞辱著我。
我被釋放了,回到家裏,看著地的碎玻璃。
如同我一樣,被砸得碎成渣。
我到民政局門口時,江晚意早早地就等在了那裏。
她一句話都不說,整個過程迅速且沒有任何衝突。
工作人員一遍又一遍地問著,“為什麼要離婚呢?”
江晚意瞥了我一眼,“因為我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