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和我訂婚的第二天,他白月光殺了我的狗。
她笑嘻嘻地把我的頭壓進血泊裏:“你和這條雜種狗一樣賴皮又下賤。”
陸謹言說她有精神病,讓我別和她計較。
可她變本加厲,害我全家被活活燒死,還在我婚禮當日一剪刀紮破我的動脈。
我咽氣前,陸謹言含情脈脈地摸著她的頭:“你不想我結婚可以直接說,何必要傷害自己呢。”
他甚至沒看我一眼。
再睜眼,我回到了訂婚這天。
......
陸謹言的白月光潑了我一身酒。
我沒說什麼。
她卻臉色蒼白地扯著我未婚夫的袖子發抖:“謹言哥哥,我生病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姐姐怎麼瞪著我?我好害怕啊。”
陸謹言摸著她的頭安慰:“沒有人敢欺負你,別擔心。”
他轉頭掃了我一眼,冷冷開口:“衣服臟了就去換一身吧,沫然不是故意的。”
我不敢置信地呆在原地。
身邊的閨蜜高晴生氣地摔了筷子:“陸謹言,你什麼意思!今天可是你和範若若的訂婚宴,她盼這件定製禮服盼了六個月。”
“安沫然說失憶就這麼算了?連句道歉都沒有?!”
“什麼異父異母的親兄妹,也就若若單純才相信你們沒什麼!”
聞言,陸謹言臉色刹那就黑了:“高晴,我勸你慎言,別胡亂詆毀沫然的清白。”
“範若若,管好你的姐妹!”
高晴還想再說,卻被我拉住了手,鬱悶不已:“若若,她已經搬進你們婚房,你不能再忍了,否則隻會讓某些不要臉的女人得寸進尺。”
“你看她看陸謹言的眼神,分明不清白。”
我又何嘗不知道。
她六個月前從昏迷中醒來後就一直賴在我和陸謹言身邊,仗著精神不穩定天天要他陪著。
甚至半夜也要喊他過去喂粥。
我拍拍她的手:“高晴,謝謝你,但是這是我的家事。”
高晴歎了口氣,退了一步站在我身後,仰頭喝了口悶酒。
陸謹言讓我和安沫然道歉。
我單手拿起桌上的紅酒瓶,緩步走向安沫然。
她先舉著茶杯朝我謝罪:“若若姐姐,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潑你紅酒的,我求著謹言哥哥帶我赴宴是來恭喜你們訂婚的。”
我喝光了她的謝罪茶。
然後低下頭湊到她耳邊,笑著說:“我知道你有精神病,你不是想潑我紅酒,你是想殺了我吧。”
看著她劇烈震蕩的瞳孔,我繼續一字一句地說:“我也是哦,我也想殺了你。”
我高高舉起紅酒瓶,用力砸在了她身旁的燭台上。
一聲巨響。
安沫然嚇得尖叫,失足摔在了酒瓶碎片上,紮得滿手都是血。
陸謹言送她去醫院,把我獨自留在了我們的訂婚宴上。
他以為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警告和懲罰,他想讓我心痛,但他不知道我的心在上輩子已經死了。
死在他每一次關心安沫然更甚於我的時刻。
我哭並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我對他和安沫然滿腔的恨意。
人生再次重來,我隻要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