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發小攛掇我一起去曼穀旅遊。
他說那邊美女多如雲,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我被他的忽悠衝昏頭腦,卻沒想到他將我帶去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裏暗無天日,我不堪折磨,最後自殺。
原來發小以為我母胎單身的原因是暗戀他。
死後我靈魂出竅時,聽到發小說:同性戀,真惡心。
再睜眼,我回到發小忽悠我的這一天......
......
“泰國旅遊性價比最高,而且聽說泰國沙灘上美女可多了,環肥燕瘦應有盡有。我們就去長長見識,說不定能有個豔遇呢。”
發小謝嘉鳴攔著我的肩膀,目視前方,好像透過高樓大廈看到了泰國沙灘一樣。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手腕上鎮定劑推進身體的痛感隱隱傳來,眼前似乎還殘留著精神病醫生的白大褂。
我摸了摸手腕,又掐了掐自己的耳朵。
疼!
是真的!
我回來了!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我胡漢三真的又回來了!
謝嘉鳴被我這一係列的動作搞得莫名其妙,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不是被我的美色所迷惑吧。”
前世,謝嘉鳴也說過這句話。
彼時我隻當他與我逗樂子,故意開玩笑說:“是啊,被你迷住了。”
誰料謝嘉鳴信以為真,再加上我母胎單身十八年,他越想越覺得我對他圖謀不軌。
他借口畢業旅行,將我帶去了泰國送進了一所有名的治療同性感情的精神病院。
鐵門落鎖之時,他鬆了口氣,拍了拍手說:“還好發現得早,讓一個男的愛上了,真是晦氣!”
我原以為精神病院也是醫院,隻要我表現出正常人該有的反應,讓他們意識到我沒病,那我很快就能被放出去。
可我還是太單純了。
謝嘉鳴臨走之時,刷爆了我的卡交了巨額醫療費,他的訴求隻有一個:“不許放他出來。”
我在精神病院從一開始的平靜到後來的崩潰,再到最後開始自殘,醫院為了不擔責任,每天給我打大量的安定劑。
針頭推進手腕的血管裏,慢慢腫成了個饅頭。
我漸漸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一天晚上,趁著醫護人員都睡著了,我一頭撞在了牆上,一了百了。
死後,我的靈魂回歸故裏,正好見到謝嘉鳴結婚。
他在婚禮上與人觥籌交錯,屏幕上輪番放著一個當紅歌手唱rap的視頻。
席間有人提到了我。
謝嘉鳴長歎一聲:“唉,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轉變了性向,還要留在泰國做服務生。”
一時間,整個飯桌上沉寂下來。
誰都不可能不知道“泰國做服務生”是什麼意思。
立馬有人呸了一聲,“真是惡心!”
其他人紛紛隨聲附和:
“沒想到他是那種人!”
“我提一嘴都嫌臟!”
“堂堂男子漢居然去幹那種事,平白白丟了我們中國人的臉。”
大家七嘴八舌之下,謝嘉鳴低頭竊喜。
我氣得飄來飄去,大喊著:“你們胡說,都是謝嘉鳴害我的。”
可沒人聽到我的怒吼,也沒人在乎。
我眼睜睜看著眾人對我潑臟水,一腔憤恨無處可發。
沒想到一睜眼,我真的重生了。
還是重生到了去泰國之前。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雙眸直視深情款款地說:“謝謝你,謝嘉鳴,你什麼都想著我。”
看著謝嘉鳴強忍著惡心,卻不得不強打著笑容應付我,我心中一陣冷笑。
這一次,我要送謝嘉鳴去泰國體驗不一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