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此時確實狼狽。
剛要離開,裴舒鶴拽住了我的手腕。
「臉怎麼了。」
聞言,一側的臉頰似乎又重新滾燙了起來。
或許是我的不作聲,令他失去了耐心。
他上前一步,抬手捏著我的下顎。
語氣森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跟誰見了麵。」
「......」
「最後一次,我不喜歡啞巴。」
無聲對視了一會,我彎起眉眼。
笑說:「我媽打的。」
他默了聲。
我聳了聳肩,繼續說:「她說我恬不知恥。」
兩人的距離拉近。
裴舒鶴目光下移,呼吸盡數落在我的鼻尖。
他麵不改色道:「路是你自己選的。」
「路有很多,但你給我的這一條,無疑是最容易的。」
語落,裴舒鶴的臉色稍緩。
他抬手按在我的腦後,我會意,主動吻了上去。
掠奪般凶狠地吻他。
愈演愈烈。
直到裴舒鶴主動與我分開。
我有些訝然。
方才氣氛到位,突然熄火,兩人此時應該都不太好受。
「不做?」
彼此間的每一次會麵,除了做這事,再無別的。
因此,我才不理解。
他抓住我四處撩撥的手,俯身在我耳畔輕語。
「拿我發泄?」
我微微一愣,「怎麼會?」
我的否認,對方不甚在意。
過了會,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今天見到方芸英了。」
他對於我的行蹤,幾乎了如指掌。
既如此,我隻能點頭。
「那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沒有。」
臨走時,方芸英對我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此時對著當事人,我卻開不了口。
裴舒鶴目光深邃,似要洞明什麼一般。
「我以為她至少會告訴你,裴知意回國了。」
他似乎並不打算得到我的什麼反應,反而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當頭落下。
「我要訂婚了,下月底,二十一號。」
裴舒鶴偏偏又特意補充,「裴知意也會到場。」
聞言,我抬起頭。
「......」
「你好像很開心。」
「沒有。」
裴舒鶴抬手替我揩去眼角的濕潤。
指腹粗糲,在臉上摩挲時,有些疼。
他無視我的否認,淡道:「你最好是。」
我躲開他的手。
「就是。」
沒成想這一動作似乎惹得他不開心了。
裴舒鶴手上的力度加重。
他再度出聲,「當然,這些跟你都沒有關係,你隻要跟我維持現狀就可以。」
「要是被你的未婚妻發現了,她會不會也給我一耳光?」
「她不敢。」
裴舒鶴將我抱起,走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