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鶴的要求不明而喻。
我聽話地跪在地上。
膝蓋伏地,挪到他的腿邊。
我的身上剛被人潑了一杯紅酒,黏膩的液體似乎浸透了每一根頭發絲兒,狼狽至極。
裴舒鶴眼眸微冷,一幅嫌棄厭惡的模樣。
「溫顏,你也有今天。」
我沒理會他話語中的冷嘲。
他俯下身來,抬手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同他對視,動作不算溫柔。
「我不喜歡啞巴。」
僵持片刻,我就算再蠢也不會觸了金主的黴頭。
於是,我向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十分感激:「謝謝舒鶴哥哥給的機會。」
話語落下,肉眼可見的,裴舒鶴的麵色更冷了。
我仍是跪姿。
揚起臉,討好似的主動與他勾纏。
換來的是他更為深切的占有、索取。
周圍的空氣仿佛一點點地被抽離,呼吸不斷加重。
快要窒息,又似要被點燃。
繼續。
再墜落......
「你記不記得,高一的時候,你放走了一隻麻雀。」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裴舒鶴問。
搖頭。
我的否認似乎讓他極其不滿意。
裴舒鶴扣住我手腕的力度,在一瞬間加重。
恍惚間,我攥緊了手。
兩手相疊,指尖交錯。
陰差陽錯中,我與裴舒鶴好笑地十指相扣在一起。
我失神地望向天花板,那些幾乎快被忘卻的記憶......
在多年後的今晚,被裴舒鶴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粗暴地將它撕開。
過往的記憶湧入腦中,不過,我記起的遠不止他剛剛說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