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慎刑司一個月,遭受了這裏七九般酷刑。
真是命大啊,還沒死。
深夜我靠在牢獄的牆壁上,卻聽到稀疏的腳步聲停在了我麵前。
我閉著眼,聽著他們的私語。
來者是貴妃娘娘。
她尖銳的護甲劃過我的臉頰,厭惡地唾棄:
「她這張臉,哪裏像本宮了?」
「你們憑什麼說,陛下愛的是我這張像她生母的臉。」
「她和她母親都是賤人!一個個都要來招惹陛下。」
我不禁皺了皺眉,歪了歪頭。
林清婉捏住我的下巴,陰森森地叫著我:
「我知道你醒著,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不想醒著了。」
她接過宮人手裏的鐵烙,迅速地壓在我的臉上。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四肢劇烈地掙紮,卻被林清婉帶來的宮人死死按住。
烙鐵炙熱的痛感向我全身蔓延開來,我顫抖地冒著一身熱汗,死死地盯著林清婉。
盯著這個蛇蠍蠢貨。
她居然敢親自動手謀害皇嗣!就因為我不受寵!?
就在我幾乎要疼得昏厥過去,林清婉送來了烙鐵,拿著一麵銅鏡放在我麵前。
我用著為數不多的力氣去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那張慘白的小臉上,被烙上了一個通紅的奴印。
現在殘存的理智都是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支撐著。
現在去攀咬,去反擊林清婉,如同天方夜譚。
朗朗的笑聲響在我的頭頂,我努力抬頭看去,費力扯出笑容:
「原來是我母親的替身啊,給我打上奴印,就能改變事實嗎?」
「真可憐呀,那麼愛我父皇,可他心裏卻裝的都是別人。」
林清婉揪著我的衣領,幾乎變態地撫摸著我的臉:
「你想激本宮殺了你?」
「謀殺皇嗣這麼大的罪名,本宮可不傻!」
「你放心,本宮不會殺你,不僅如此,本宮還會請陛下把你放出來。」
「不過自由總是要吃點苦頭的。」
說到最後,她的護甲輕輕地戳向我的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