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嫌惡地看了我一眼,問向他的愛妃:
「哪裏來的醃臢東西!」
林清婉巧笑盼兮地揭露我的罪過:
「陛下,這個賤婢把你賞給我的簪子弄壞了。」
「而且她的血,還臟了臣妾的鞋。」
我看著兩人調笑,抬頭一點點地將目光定在父皇身上,聲線顫抖地宣泄著委屈:
「父皇,我是你的女兒呀!」
他鬆開了抱著林清婉的手,仔細地端詳起我的臉龐。
林清婉見狀有些慌神,不住地打量著我和父皇。
父皇嗤笑了一聲:
「倒是長得和朕有幾分相像。」
林清婉在一旁擔憂地叫著父皇。
他重新把美人攬在了懷裏:
「怕什麼?」
「你可是朕的最愛,再說了,是她沒有規矩。」
說著他冷冽的目光望向了我,很是冷血地宣判著我的下場:
「這般言行無狀,還是應該去慎刑司學學規矩。」
他大手一揮,我便被宮人連拖帶拽地扔到了慎刑司。
言行無狀,我確實如此。
自出生起,我便沒了母妃教導,更是沒有見過我那流連於萬花叢裏的父皇。
我唯一會的禮儀是從宮女哪裏學過來的。
我以為父皇是天子,他站的太高,太遠,看不見深在冷宮裏的我。
那我自己來找他,隻是我沒想到是這般結果。
慎刑司的鞭子一遍遍鞭打在我身上,質問著我知不知錯。
換作往常,我一定是第一個認錯。
可是現在我卻想爭一爭,
我咬著牙盯向他們,一字一句地倔強反問:
「一支玉簪,便可賤人骨,取人命嗎?」
「我錯在哪?」
獄卒的臉在暗處抽動了一番,落下更密集的鞭子:
「貴妃要你死,陛下要你學規矩,這是這世道的規矩。」
什麼狗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