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膽子更大了。
某天,我回到家裏,屋裏傳來一陣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嬉笑聲。
母親站在門口,死死的盯著屋裏,三角眼裏都是怨恨。
見我來了,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她想開口罵我幾句,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充滿嘶啞,好像被掐住喉嚨一樣。
我沒有忽略,她的肚子大的不像話,幾乎可以比肩十月的孕婦了。
對於自己的異常之處,她半分都沒有發覺。
還以為自己隻是得了一場普通的感冒,咳嗽著,慢慢挪走了。
天快黑的時候父親才從屋裏出來,砸吧幾下嘴,似乎是在回味。
我趁著空擋,去了屋裏,裏麵的雜務淩亂。
一個妙曼的女子靠著床,見我進來,抬手抵著頭,發絲順著她的動作隨意的落下。
宛若流傳多久的美人圖。
我一時忘了反應。
回過神時,她正一臉戲謔的看著我,看得我紅了臉。
“怎麼了,小孩。你居然不怕我。”
我把手裏端著的水遞給她。
“我當然不怕你,比起你,我更討厭這個村子裏的其他人。”
我想起了母親的異常,壯著膽子問她。
“我的母親要死了是嗎?”
她頓了一下,隨後點點頭,理了理衣擺,從床上站起來,往門外走。
我連忙跟上。
“遲早的事。”
“我看你無辜,我發發善心叮囑你一句,從酒館裏帶來的所有東西,你都不要碰。”
“特別是那個兔肉,你最好一點都不要沾。”
我想起母親貪婪的眼神和她後來大著的肚子,用力點頭。
幾天後,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