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發地跪在地上,任由小姐鞭打我。
她消氣後,我拖著一身的傷回了下人房,獨自舔舐傷口。
我使了銀子,拖素禾幫我買了些傷藥。
下人的命不值錢,小姐每次打完我後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我隻能自己攢些銀子,買些傷藥。
否則就隻能等死了。
上好藥,我就得做活了,我隻是一個二等丫鬟,小姐院裏的粗活累活都得我做。
之前為避免圓房時被時逾白發現端倪,成親前月餘小姐便隻讓我給她梳妝,灑掃,做些輕快的活兒。
如今已圓房,自然又做起了從前的粗活兒了。
「南鳶,嬤嬤讓你在天黑之前將後院的水缸打滿,否則今晚就沒飯吃。」
秋夏說完便離開了。
我苦笑一聲。
後院水缸足有一間屋子大。
天黑之前裝滿,擺明了折磨我。
背上的傷,一動就疼,才打了幾桶水,背上便已滲出血跡。
「南鳶姐姐,你這衣衫與皮肉粘在一起了,會很痛,你忍著點。」
我咬著牙點頭。
素禾顫抖著手,撕開了我的衣衫。
「嘶......」我低頭,狠狠地咬住了手臂。
「南鳶姐姐......」
素禾看見傷痕,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背上鞭痕相錯,血肉翻開。
「夫人,夫人也太狠了,怎能這般對待姐姐?雖說咱們是下人,可也不能這般折磨人啊。」
「下人如螻蟻。」
我低喃出聲。
這天,我領了嬤嬤的命令,出府前去采辦。
「南鳶姐姐,這些針線是最後一件了。」
我看向素禾以及另外兩個小丫鬟手中提著的東西,「嗯,最後一件了,買完就回府複命去吧。」
「原以為采買是個輕快活兒呢,沒成想這般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