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帶著他回到蛇族,我一掀開鬥篷,發現他早就睡熟了。
我看著明明滅滅的蠟燭,無奈地給他掖好被子。
屁的個洞房花燭夜!
鬱悶至極下,我出去跟外麵的賓客喝了個不醉不休。
醉了幹脆就在外麵的酒桌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我還沒清醒過來,就感覺臉上癢癢的。
我下意識去摸,卻連帶著掌心也癢癢的。
我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連川正勤勤懇懇地在我臉上亂親。
他見我睜眼,臉瞬間紅了,動作卻半分沒有收斂。
「妻主~」
聲音一波三折,簡直是比青丘上的狐仙還勾人。
我大抵是從沒見過這般嬌軟的男子的。
蛇族是卵生的,蛇蛋很大。
如果找的伴侶又小又嬌。
生產的時候,大抵是扛不下來的。
這也是我猶豫的原因。
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連川這種男子,確實比那硬邦邦的男人可愛得多。
我不經意間地換上了危險性十足的豎瞳,牢牢地盯著連川。
「昨天你半天不好意思說話,本尊還以為你是個靦腆性子?」
他伸手抓住我的蛇尾,遞到唇邊,輕輕親了一下。
「妻主是不喜歡嗎?如果不喜歡的話,我改就是了......」
那委委屈屈的聲音撓得我心直癢癢。
我幹脆用蛇尾環住他的腰,將他禁錮在了軟榻上。
他倒也是真心不怕,還有閑心輕輕撫摸我的蛇尾。
我見過太多被外族送來聯姻的男人了,但他們有的是種族壓製,有的是天生害怕......
總之,他們見到蛇尾,眼睛裏都會帶一些或多或少的恐懼。
我用蛇尾卷著他,將他拉進,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
「妻主,您看什麼呢?」
媚眼如絲,帶著赤裸裸的勾引。
但是唯獨沒有一分害怕。
我吞了吞口水,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適時地發出輕哼,吸引著我。
在最後一刻,我還是回歸了理智,鬆開了他。
他躺在床上,眼含春水,欲拒還迎。
我站起來,冷冷地注視著他。
昨天還靦腆害羞成那樣的人,今天就熱情成了這樣?
傻子也會知道不對勁。
「連川?能聽懂我的話嗎?」
他沒有反應,目光中除了欲色,還有怪異的呆滯。
我皺著眉,喊來了蛇醫。
結果這邊蛇醫還沒有搭上脈,這邊真相就破土而出了。
我的蛇母,也就是上一任的蛇尊。
她將所有人趕出去,一時間房內隻有我和她,以及床上的連川。
她先一步撩開床上的紗幔,往裏麵看了一眼。
「你怎麼娶了這種貨色?」
她的眼裏沒有純粹的詢問,隻有察言觀色。
冷淡的金屬光澤從她的豎瞳中折出來,晃得我心寒。
蛇性向來就是冷酷無情的,包括對自己的子女也是一樣,蛇族的眼中,隻有最大的利益化。
「您給連川下了秘藥。」
我平靜地看著她,沒有疑問,隻有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