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慕沈晨星十幾年,卻被他親手送去了女子訓誡中心。
我學會了男子為尊,女子為卑,三年的日子不知道受了多少次的鞭刑。
再出來,帶著一身傷痕。
我想遠離渣男渣女,卻不想他們不肯放過我。
哪怕我跌入汙泥,也還是要上來踩我兩腳。
我背負著滿身冤屈,終於沉冤昭雪。
當一切真相浮出水麵之際,沈晨星抓著我的手求我回頭。
「初初,藍月初和沈晨星本就該相伴一生。」
「名字而已,我不介意改個名。」
————
畢業的這天,是沈晨星來接的我。
我規規矩矩的坐在車後座上,雙腿並攏,手放在腿上。
後視鏡傳來的目光太強烈,哪怕我一直低著頭,還是擋不住那種感覺。
被他盯著,我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外冒。
「初初,小海還要幾個月才能回來,你家長久不住人也沒有打掃,一會吃完飯,我先送你去酒店吧。」
聽他提到小海,我才有了反應。
「小海去哪了?」
「剛才和你說了這麼多你都不理我,原來你心裏還有小海啊。」
不是不理,是不敢。
「你放心,自打你去了學校,小海也出國留學去了,再過幾個月,小海就畢業回來了。」
自打我去了學校?
我已經被送進去三年了,也就是說小海一個人在國外待了三年,可三年前小海才14歲啊。
一個14歲的孩子獨自在國外上學,我不敢想象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難怪三年的時間,他從沒來看過我。
當年因為愛慕沈晨星,我打了鄧琳琳一頓,後來就被沈晨星以我性格惡劣,囂張跋扈為由送去了女子訓誡中心。
那是一個封閉學習,整整三年與世隔絕,那是三年暗無天日的日子。
這三年我學會了很多,女戒,女訓,女子應以男子為尊,不可忤逆男子說的話,不可直視男子的眼睛。
稍微犯錯,就是鞭刑。
最初我還以為我是穿去了什麼封建王朝,但在一頓頓鞭子的伺候下,我漸漸的學乖了。
聽話,就不會挨打。
畢竟我不能死,我還有小海需要照顧。
「到了,下車吧。」
是我三年前經常來的地方,這裏的菜很合我的口味。
但現在......
我扯了扯身上穿了三年的衣服,輕輕的笑了。
我早就不是藍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了,如今的我身無分文,隻有一個簡單的行囊。
沈晨星點了很多我愛吃的菜,我卻在椅子上如坐針氈。
老師說,女子不應該與男子同席而坐。
我幾次想站起來,但這包間裏就我們倆,太突兀又免不了他的盤問。
我隻能忍受著身上的不適,簡單的吃了幾口。
「學校的夥食不好嗎?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多吃一點。」
沈晨星突然往我碗中夾了一筷子菜,嚇的我失手摔了碗。
這脆響聲刺激了我的神經,我第一反應撂下筷子跪倒在地。
「老師,學生知錯,請老師責罰。」
久久的沉默,我的冷汗滴落在地的那一刻我才恍惚,這不是學校,這沒有老師,我已經出來了。
「藍月初,你又在弄什麼幺蛾子?」
幺蛾子?
對,在他看來,我的一係列行為是那麼的不可理喻。
但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我的肌肉記憶,認錯的快,就能少挨幾鞭子。
我緩緩抬頭看向我麵前的男人,他輕輕皺著眉毛,像是在思考我的目的。
我撐著地麵有點艱難的站起身,一句話沒說,端起碗繼續吃飯。
他隻會猜想我是不是又要搞事情,從來不會想我做任何事情的背後原因。
他隻能看見我打了鄧琳琳,卻並不知道是鄧琳琳罵小海在先。
我不是沒說過,但他不信,他的白月光才不會罵人,一定是我在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