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星把我放在了酒店就走了,我在他走後的十分鐘出了酒店的門,我要回家。
老師說不可以忤逆男子的話,所以我乖乖的跟他來了酒店。
身無分文,但還好我認識回家的路。
沈晨星騙了我,家裏並不是很久沒住人,而是換了主人。
陌生的阿姨推開門質問我找誰,我呆呆的攥著鑰匙透過阿姨的身影看見了屋裏的陳設。
全變了,這不是我的家。
「藍家?沒聽過啊,我都給這家做工兩年了,這家可不姓藍,找錯了找錯了,快走。」
阿姨不由分說的把我推了出來,我站在別墅門口茫然無措。
這別墅我從小住到大,父母意外離世之後,我獨自帶著小海生活,嫌棄別墅離小海的學校太遠,我在學校附近又買了棟學區房。
對,我還有個房子。
再次走到學區房的時候,天都黑了。
幸好這房子還在。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卻是我唯一的容身之地。
走了很久的路我也不嫌棄三年沒換的床單被罩,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做了夢,夢到了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小海。
我自小喜歡舞蹈,爸爸經常對小海說,說小海以後要照顧好公司,讓姐姐安心的追逐夢想。
在爸媽離世之後,我對著丟了主心骨的藍氏集團一籌莫展,小海還太年幼,更不可能撐起來。
是沈晨星接手了藍氏集團,他與我簽下協議,在小海成年以後,就完璧歸趙。
沈晨星自小與我一同長大,沈阿姨經常說我已經是他們家訂下來的媳婦了,以後是一定要嫁給他的。
把藍氏交給沈晨星,我很放心。
夢裏糊塗,場景很快跳轉到在學校的日子。
一根和我手指差不多粗細的皮鞭一下一下抽到我的背上,我不記得自己犯了什麼錯。
反正在學校裏,吃飯發出聲音是錯,說話不用敬語是錯,每個月考核拿不到一百分的,都會不同程度的挨上幾鞭子。
我已經不記得被打過多少次了,為了少挨打,我慢慢活成了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一夜噩夢,我已經習以為常,家裏三年沒住人,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把裏外打掃幹淨。
幸好在小海的學習桌下麵找到了三百塊錢的現金,這回不用餓肚子了。
我買了最基本的米麵糧油,一點蔬菜,手裏還剩下三十二塊錢。
忘了交煤氣費,勞碌一天我無奈的蹲在廚房啃了一根黃瓜,發愁明天吃什麼。
這房子我當初沒過來住幾天,白天打掃臥室的時候隻找到了幾個包包應該還值點錢。
也不知道小海現在在幹什麼。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我拿著包包尋找回收二手奢侈品的店鋪,在地鐵站裏我看見了巨大的海報照片。
是鄧琳琳,看樣子她現在已經很有名了。
我和鄧琳琳是大學同學,同是舞蹈生出身但她總是比不過我。
也不是,在討沈晨星喜歡的這一點上,還是她贏了。
我麻木的移開目光,鄧琳琳,沈晨星,對我來說仿佛是上一世的人,我現在隻想活下去等著小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