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事沒辦成,睡的倒是舒服。”
那一盆冷水狠狠的澆在我的身上,我一聲驚呼,從睡夢裏驚醒,對上何奶娘的責罵,隻是不住的求饒,
“姑姑,對不住,這…”
她將我粗暴的穿了衣服,幾乎連拖帶拽丟在了王夫人的麵前。
“你昨天侍奉世子,侍奉的如何?”
王夫人喝著茶,隻是看著手裏的佛經,並不看我。
還不等我回話,幾個婆子已經硬生生的揪住我的手臂,頓時,臉上就被結結實實的甩了幾個巴掌,房間不大,卻全部都是我巴掌清脆的回聲,
“讓你去侍奉主子,你倒好,被世子趕了回來,沒臉皮的東西,還能美美的在屋裏睡著,這成何體統?”
何奶娘罵著我,又往我的臉上甩著,王夫人適時出了聲,眼角有淚含著,我卻咬緊了牙不讓它落下來。
“停吧,倒也不全是她的錯。”
何奶娘趕忙低頭認錯,一點也沒了剛剛打我的威嚴,
“老奴沒有教導好這賤蹄子,老奴的錯,老奴的錯。”
王夫人這才滿意的抬頭,眼睛終於從書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應該記得,你和我做的約定。”
她話裏有話,我卻深深的低著頭,
“夫人…放心,聽荷隻願奴期一到遠走高飛,絕不會有非分之想。”
夫人略微點了點頭,隻是輕輕的笑,再不看我,
“下一次失敗,可就不是幾個巴掌這麼簡單。”
寒意從腳底蔓延,幾乎紮進我的骨頭裏。
我娘是丫頭,是通房,而我是她的女兒,
是奴,是丫頭,也是通房。
這是我的命,是不可掙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