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安身為薑府主事人,溫文爾雅為人彬彬有禮,生意場上誰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薑念平不喜生意場,性子放浪不羈,建了一支鏢隊,沒事體驗一下仗劍走天涯是何滋味,順帶看看風景,結交的人遍地開花,走哪兒都吃得開。
但每回,他們都會被自家妹妹的腦回路給震驚到。
莫名的離譜又合理。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幹啥啥不行的顧召什麼時候,在自家妹妹這裏成了香餑餑了?
薑念平不死心,覺得這事或許還可以搶救一下,從懷裏掏出一卷自製的青年才俊圖,“妹妹,要不你再看看這個,這可是三哥行走江湖,費勁心血,千挑萬選收羅來的,全部都是家世清白,人品可靠,沒有不良嗜好的公子。”
“謝謝三哥,我都砸下去六十萬兩銀子了,你總不能讓我血本無歸。
薑念平不想說話,甚至有點想吐血。
“妹妹,我已傳信給大哥,最多五日,大哥應該就能趕回家。”薑念安接了一句。
聽到薑念喜要回來,薑念平立馬坐直的身體,挑釁的看向薑鯉魚,薑鯉魚瞥了薑念平一眼,“二哥,我還幹了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薑鯉魚,你還背著我們做什麼了?”薑念平徹底炸毛,氣得發髻差點都散了。
不是他城府不夠深,江湖曆練不夠多,而是每當薑鯉魚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的時候,絕對有天大的事發生。
“三哥,要不你先平複一下,我怕我現在說出來,望舒亭就沒了。”薑鯉魚好意提醒到。
“行,你說,我和二哥都聽著呢。”薑念平氣到極致,反倒心平氣和。
他還就不信了,薑鯉魚還真能把天給捅破了?
“我請了媒婆過來,麻煩二哥三哥下午親自登門去顧府提親。”薑鯉魚望著薑念安和薑念平,“另外,布置新房院子的人我也讓薑圓圓找好了,二哥和三哥應該不舍得讓我,親自去顧府布置吧。”
薑念安:???
薑念平:???
“妹妹,妹妹你等等,讓三哥先緩緩......”薑念平頓了頓:“趁著我和二哥沒在這幾天,你先是整垮了顧家的綢緞莊,接著買下了蓬萊當鋪,同時你還和薑圓圓沆瀣一氣,把大婚前要辦的事情都辦完了?”
默默站在一邊,被點名的薑圓圓縮了縮脖子,悄悄往柱子後麵躲。
薑鯉魚輕輕轉了轉手腕上帶著的壁玉手鐲,“三哥說得對。”
“二哥,聽聽,你聽聽,薑鯉魚背著我們幹的是人事?”薑念平急的哇哇大叫。
薑念安不疾不徐:“妹妹,短短七日,你同時辦好了三件大事,若二哥想的沒錯,這些,在你心裏謀劃很久了吧?”
“二哥,倒也算不上謀劃,就是覺得萬一顧召是塊璞玉呢,打磨打磨或許能用,雖然我們兩家的雙親都不在了,我和顧召畢竟還定有娃娃親,悔婚容易,但我不想有人在大哥,二哥,三哥的背後,戳薑家的脊梁骨。”
薑念安和薑念平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鬼話連篇,連編都懶得編一下?
自家妹妹是什麼品性,她會在乎別人戳脊梁骨?但一提起父母,憂傷的氣氛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