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除夕夜的晚上,此刻萬家燈火齊聚夜,絢爛的煙花綻放在城市的夜空,無人在意一個乞丐的死活。
“神啊…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最後一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已沒了呼吸。
城市的大樓裏喜氣洋洋一片祥和,代表合家團圓的節日總是讓人感到幸福的,對比之下這個冬季便顯得格外的冷,風雪依舊無情的吹,但也叫不醒這具早已沉睡的身體。
還未許下的願望此刻也顯得有些可笑。
1、
再次睜眼,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包圍著渾身,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這天…好像…不冷了…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白,這是在哪?
我,還活著?
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漸漸浮現,既陌生又有些熟悉。
是一老式的居民樓,四周的電纜雜亂的毛線團一樣胡亂的接壤著,灰色的水泥牆體上麵還有小孩用彩色粉筆畫的塗鴉,窗台上延伸到外麵的晾衣杆密密麻麻掛滿了衣服,橫七扭八的自行車停放在巷子口。
“你要是再敢去下礦老娘就跟你離婚!”
女人的吼叫聲從窗口傳來,同時伴隨著鍋、碗、瓢、盆、掃帚、拖鞋接二連三的從窗口飛了出來。
我本想伸出手去接,但可能是之前凍太久了還沒緩過來,腿跟不上身體的節奏便摔了下去。
“嘶…”
我下意識的用手撐住重心不穩的身體。
奇怪?以前手裏繭子厚的刀片不小心劃過去她都沒感覺,今擦皮點皮還怪疼的?這手?怎麼也看著怪嫩的,還有點小?
還沒來的急爬起來,就看到一個女人從樓裏走了出來。
我本想往旁邊躲點,以免女人氣沒消連帶著看我不順眼,沒想到這一動女人注意到呆在牆角的我,便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不是故意的,話還沒說完女人便蹲下看著我。
“乖,去玩吧。”
女人說完揉了揉她的頭,便走出來巷子口。
我看著女人的背影,心想她還怪溫柔的。
女人走後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身體,怪不得她覺得手小呢!合著這腿也變短了,感情她這是玩穿越呢!
看著像隻有三四歲的樣子,我連忙挽起左胳膊的袖子,果然讓我在左胳膊的肘心處看到了一顆小小的痣,原來是號重開了!
我!重生了!!!
號都重開了,倒是讓我重開的早一點啊!好讓我知道我爸爸媽媽是誰啊!
我也不是孫悟空,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我也想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