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少年正在和我哥聊著什麼,嘴角勾起,眉眼如畫,不自覺令我沉溺其中。
「蓉兒,蓉兒,你在看些什麼」,沈酥依好奇的望過去,被我哥吸住目光。
此時,黎清玄視線落過來。
察覺到他的動作,我慌忙躲過。
我極力忍住內心的跳動,強忍著心慌,耳後慢一拍地燒了起來。
分別前的那一晚,我和黎清玄看了花燈,西南民風淳樸,被眾人邀約,跳了舞。
暖黃的燈光下,黎清玄笑起來,令我頭暈目眩,好想時光一直停留在那一刻。
半夜,我聽到了沈酥依憤怒的聲音從兄長的房間傳來,「白昀和,你以為我隻有你一個選擇嗎,陪在我身邊的表哥與我是青梅竹馬,我們自小就定下了婚約,你拒絕我,我就不會再回頭了,表哥會十分疼愛我,等我及笄了,我們會請你參加婚宴。」
黎清玄站在房門門口沒有出聲,沉沉地看著屋子裏的鬧劇,身上好像有幾分蕭索和失落。
沈酥依哽咽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卻像一道驚雷炸響。
我緊盯著黎清玄,希望他能反駁一聲,可是他沒有,隻是沉默。
然後在酒樓裏小心翼翼地張望著什麼,長舒了一口氣,和失落的少女離開我的視線。
三人心事重重,沒有發現拐角處失魂落魄的女孩。
到揚州的時候我們遭到定遠將軍派來的追殺。
我來到了京城,投奔父親。
我哥下落不明。
揚州白家全家被屠殺,血流成河。
12歲朦朧的少女愛慕被擊落的七零八散。
之後的四年裏,我不斷派人秘密搜集太傅一黨的破綻,練琴,畫畫,我不斷麻痹自己。
我睡不好覺,半夜哭著醒來,看天黑到天亮。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之後,我爹在戶部尚書一黨做事也是為了能從那裏得到太傅一黨的更多信息。
五、
在貴妃和賢妃的帶動下,賞花宴一時歡聲笑語,仿佛剛才的波濤洶湧不存在。
太皇太後興致很高,「時辰還早,不如來遊戲。你們想玩什麼?擊鼓傳花?飛花令?還是投壺?」
「玩飛花令如何?」有人提議。
「那就玩飛花令,今日春光正好,便用‘春’字來接吧,清玄,你先來。」
黎清玄沉吟片刻,「春風送暖入屠蘇」
太皇太後是第二個,她需要念出一句詩詞,詩詞的第二個字,必須是“春”字,「當春乃發生」
貴妃是第三個,「滿城春色宮牆柳」
賢妃微笑接上,「花柳青春人別離」
我漫不經心念了一句,「紅杏枝頭春意鬧」
德妃眉眼清冷,「桃花依舊笑春風」
......
十幾輪過後,出局的人越來越多。
......
二十幾輪過後,在場隻剩下黎清玄,我和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