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正準備說話———
「皇上駕到,太皇太後駕到。」
未等眾人行禮,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不必行禮了。」
黎清玄視線落在跪在地上的蔣小姐。
他冷冷的睇著她,麵上滿是冷厲情緒,「誰給你的膽子敢當眾議論淑妃?」
「是定遠將軍給的嗎?」
冷冽的語氣和對淑妃的維護讓眾人愣在原地。
蔣小姐被嚇得瑟瑟發抖,驚惶求饒,「皇上,淑妃娘娘,是臣女口不擇言,不關父親的事啊。」
蠢貨,上位者說你爹錯了,那你爹就是錯了。
權勢果然是個好東西,難怪人人逐之。
賞花亭裏,一時緊張凝滯,定遠將軍措不及防被當眾提出來,令眾人不敢再深思下去。
一道泠泠的聲音打破沉寂,「小丫頭罷了,不如罰她超大梁律法一百遍。」
你爹犯法了知不知道,別怪我沒提醒你。
離清玄麵上的冷冽緩緩褪去,眼底浮現出不易察覺的寵溺,他看過來,眸色溫柔,語氣悠然,「愛妃提議不錯,還是太輕,定遠將軍教女無妨,停職休假一個月,罰俸一年,在家好好教導女兒。」
蔣小姐麵如死灰,被宮女攙扶下去。
黎清玄的舉動仿佛十分珍重和寵愛我。
作為當事人,我隻想誇讚狗皇帝一句,演技真好。
差點本人也相信了,誰能想到我和狗皇帝在宮中隻喝過一次茶呢,黎清玄忙到很晚,他過來,我早就睡著了。
唯一的交際是在7年前。
四、
舅舅做生意,經常帶著我和表哥,我們去過江南,淮州數十個地方,最遠的是邊境西南。
十二歲那年,在西南和舅舅走丟後,我隨兄長到酒樓住下。
我急得掉眼淚,兄長正安慰我。
此時酒樓門口傳來一陣喧嘩,一行人有兩個主子,14歲模樣精致的少女,16歲朝氣蓬勃的少年郎。
少女在酒樓裏張望,被一位少年郎驚豔住,少年長眉若柳,讓人如沐春風。
少女跑過來,試探的走到我旁邊,遞上精致的花燈,「不要哭了好不好,姐姐最喜歡的花燈送給你哦!」
我怔愣,咬著唇望向少女,然後望向兄長。
哥哥對我溫和寵溺,望向投來希翼目光的陌生少女,卻眼神淡淡,不容置疑的拒絕了,「不必了,我們會買的。」
我被兄長拉著,向樓上走去。
少女第一次搭訕失敗,頹然坐下。
沉思片刻,又央求被忽略的風光霽月的表哥留下,「表哥,咱們在這住下吧?」
再一次,我和我哥吃飯時,打扮精致的沈酥依出現,催促氣質非凡的表哥過來。
稚嫩的貴妃娘娘自來熟地握住我的手,同我講笑話。
我很喜歡交朋友,沒過多久熟悉起來。
黎清玄會眸色溫柔的望向我們,靜靜地聽我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