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得自己並未招惹你,還給你丞相的位子坐。”我癱在書案之後,眉頭緊鎖,盯著那身形頎長的男子離我越來越近。
“您是沒招惹我,可是我有所圖了。”江禮的笑容依舊放肆恣意。
“是你哥費盡心思讓朕坐上這個位置,難道你就忍心再把朕拉下來?”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白嫩的指腹揉上了我的唇,江禮的笑容收了些,“真沒想到,我那失蹤已久的哥哥居然被陛下囚困在寢殿之中,您說我要是用同樣的方法對您,他會是什麼反應?”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時間如墜冰窟。
四
江禮是個瘋子。
他對外宣稱我身子不適,由江鑒代理國事。實則是把我囚困在他院裏的廂房之中,用鐵鏈拴著,不得半點自由。
“你這樣,是為了替江鑒報複朕嗎?”我抬眼看他。
“不是,當然是因為我喜歡陛下。”他把我肩頭的衣料微微拉下,肌膚瞬間感覺一涼,卻又立刻被溫熱的掌心覆住。
“這樣美的肩,我哥一定也擁過吧。”江禮目光燥熱黏膩。
我後縮了一下,卻又立刻被他桎梏住:“陛下說,我能不能把我哥在你身上留的痕跡覆蓋掉,嗯?”
“你瘋了。”我聲音有些發抖,“來日朕若能翻身,你就不怕賜你個五馬分屍!”
“我不怕。”江禮的唇已經吻上了我的肩膀,“有這片刻足矣。”
就在他要將我的衣裳全部剝落時,外麵傳來了叩門聲:“二少爺,相爺請您去一趟。”
江禮“嘖”了一聲,拉過被子給我蓋上,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離開了。
我眼神有些呆滯。被關在這裏這麼久,江鑒一次都沒有來過。他總不可能不知道他弟弟幹的荒唐事,也許是根本不想管吧。
所以江鑒從前,也像我如今一般憋屈嗎?
夜裏,我迷迷糊糊聽見門“吱呀”響了一聲,大抵是江禮又來了。
他略掀開我的被子,頓了頓,繼而將我半遮不遮的衣裳脫掉了。溫熱的毛巾蓋上我的肌膚,由上往下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我哼了一聲,勉強著翻了翻身。
毛巾又落在我的後背上,擦完之後,他給我掖好被子,起了身。
就在我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聲突然傳來,還不等我反應,滾燙的胸膛便貼上了我微冷的後背。
我一驚,急忙推著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江鑒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