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人發現他。”我囑咐道,“朕去白妃那裏看看。”
我向來愛吃白煥雲宮中的秋露栗子糕。白煥雲也早早給我備下了,候在殿門口等著我:“陛下怎的來得這樣遲,可叫煥雲急壞了。”
他臉龐微紅,是愛害羞的性子。我也不由得放柔了語氣:
“天氣這樣冷,下次進屋等朕就是了。”
殿門緩緩合上。我靠在白煥雲懷中,任他喂著秋露栗子糕。
“陛下吩咐我做的事......”他低聲道,胸腔震動,“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嗯,這次就能一舉將那些蛀蟲擇出了。”我伸手,緩緩撫上白煥雲的臉,“朕問你,你可服氣朕這女帝?”
“他們覺得陛下身為女子,坐不好這帝位,但煥雲不同。”白煥雲捂住我的手,“煥雲反而覺得您能成為大宋朝前無古人的女帝,最該是有超乎常人的本事的。”
哪有什麼超乎常人的本事?
我輕笑了一聲。
不過是仰仗了一位好丞相罷了。
二
沒有江鑒,我坐不上這女帝之位。
是他在我幼時教導我各種治國之論,監督我讀各種史書策論。即便他後來當了丞相,還是會花一部分心思與我。
為我分析朝中形勢,為我打點各方大臣,為我力排眾議,費盡心思將父皇唯一的女兒推上了位。
所以我怎麼會討厭他?我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所以我也費盡心思,將他牢牢綁在身邊,不給他半分逃走的機會。
他就要是我一個人的。
再上朝時,丞相的位子上已經被補了空了。
我微微挑眉:“江鑒沒有找到,就由江禮來暫代吧。”
江禮笑得張揚,星眸璀璨:“微臣定當為陛下盡心竭力。”
他是江鑒的胞弟,生了副與江鑒一模一樣的麵容,卻能叫人一眼看出分別。
一個端莊沉穩,一個張揚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