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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今天去參加了一個線下活動。
他們的遊戲公司是大學時期幾個朋友頭腦一熱,成立的。
幾個人都不太擅長表達,屬於偏技術型的理工男。
池禦稍稍比他們好些,承擔起了團隊門麵工作。
初期就一直代表團隊參加各種需要發表言論的活動。
現在公司成了業界的典範,需要露麵的采訪依舊是池禦出席。
我知道,他今天一定累壞了。
身體和心理上的。
所以,我很自覺地在他靠近我時,主動回應他。
他用細碎的吻喚醒我的身體。
其實我不太喜歡他喝酒。
也不是,隻是喝了酒他變得有些不一樣。
不像平時溫柔似水,憐香惜玉。
而是瘋狂奪取,占有。
就像現在,情到深處他不停喊著我的名字。
「靜嫻。」
「你是我的。」
然而早上醒來又會恢複平日裏那副不似他年紀的沉穩。
仿佛昨夜的人不是他。
我有時候也會分不清到底哪一麵才是他的真麵目。
也甚至會在意亂情迷之際,對他說的那些話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
當然,在他離開,房間裏隻剩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很可笑。
知道我和池禦這層關係的人,隻有簡溪。
我們初中就認識了。
她是個單純不諳世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很多人都以為她這樣的家境,性格一定嬌蠻。
我一開始也這樣想,對她避而遠之。
後來發現她真的很單純,久而久之成了最好的朋友。
池禦走了以後,我去上課,簡溪看到我鎖骨上的於紫總是皺著眉:
「嫻嫻,他對你也太凶了。」
我看了看鏡子,睡了一夜,胸口鎖骨上池禦留下的吻痕竟然變得這麼嚇人。
簡溪沒有談過男朋友,也不懂這些男女之事,她隻是單純的以為我被池禦“虐待”了。
其實倒也沒有,池禦喝了酒隻是跟平時比起來不溫柔了些。
我跟簡溪說他沒有凶我,我和他相處的很好。
簡溪還是不信,她知道這種上流社會的圈子看起來是光鮮亮麗的。
而背地裏,有錢人不會把普通人當人。
更何況我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可她拗不過我,隻是默默地拿出活血化瘀的藥膏給我抹上。
然後再給我用遮瑕遮住。
可我沒騙她。
因為我和池禦各取所需。
他需要我的溫柔鄉為他排憂解難,緩解壓力。
我也需要他有求必應,要錢必給的能力。
他沒了我,能再去找一個和我一般年紀的漂亮女孩。
而我沒了他就真的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