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番折騰,娘都沒有掙紮的動作,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不停向前遊,龍舟明明近在咫尺,可我卻無法觸摸到。
麵前似乎有道透明的屏障,將我與它隔開,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破除。
撲騰間我的腳突然被滑膩的東西纏住,它使勁將我往下拽,我被拖下水喝了好些河水,隻能憑借著求生的本能往上劃,剛露出臉又被拉下,如此循環往複。
力氣漸漸被抽幹,意識模糊間,耳畔突然傳來爹的叫喊聲,[二狗,二狗啊,你別怕,爹馬上來救你。]
撲騰落水聲此起彼伏,在昏迷前一刻,一雙大手拖住了我,腳下拽著我的東西也逐漸失了力度。
[二狗,醒醒,是娘。],一道溫熱的嗓音在不停呼喚著我。
我睜開眼,是村長家。
床側站著的是奶奶,她白著臉,幾乎要哭出來。
[把這喝了,能保你無礙。]
我全身上下軟綿綿的,甚至說不出話來,唯有眼睛能動,爹接過來。
二話不說往完嘴裏灌。
入口,是血。
我驚恐的瞪大雙眼,想吐。
下巴卻被死死捏住,喉嚨下意識滾動,全咽了下去。
接著,一股子腥味湧上鼻腔,不知怎的,我又暈了過去。
靈魂驀然離體,飄到了村長娘的臥室。
她正點著煤燈納鞋底,可我看那線格外奇怪,鮮紅的厲害,仔細看上頭還有股子紅氣在飄蕩。
[這豔紅看著瘦,血倒是不少,也是個好氣運的,可惜遇人不淑,偏生看上了栓子這個黑心肝的,也是可憐。]
村長娘感慨道。
[桀桀桀,否管那麼多,他若不心狠,你們怎麼吞噬他家氣運,沒看他家那小子最近不是高燒就是落水,遲早掛掉。]
房間並無二人,可接話的確是名男子,我仔細看,才發現這句話是從村長娘口中說出來的。
[也是,守一方安定,得一方富貴。]
她這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一股子吸力將我拉到原來的身體裏。
四肢回暖,整個人竟然坐了起來。
耳側,一直有個聲音,催促著我去幹掉他們。
他們是誰?我的記憶好像又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