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送外賣時撞見嫂子和另一個男人開房,當即打電話通知了我哥。
我哥衝到現場抓奸,惱羞成怒之下,失手把奸夫捅死。
事後,我哥卻和嫂子聯手指控是我和奸夫有染,由於奸情敗露,才設計將人殺死。
我媽也出庭作證,說我初中還沒畢業就喜歡和有婦之夫亂搞。
一時間,我被網友瘋狂羞辱,成了不知廉恥的小三殺人犯。
因為擔心我上訴,他們還買通了監獄裏的犯人,將我毆打致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撞見嫂子開房的那天。
......
炙熱的陽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我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隔著酒店的落地窗,看見男人一臉壞笑,右手正不懷好意地從嫂子的腰背上往下摸,而嫂子不僅沒有阻止,反而一臉嬌羞地靠過去,旁若無人地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熱吻,幾乎整個胸脯都在男人身上壓變了形。
我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
我居然重生了!
上一世,我也是在看到了這樣的畫麵後,立刻通知了我哥夏誌偉,由此開啟了我的悲慘餘生。
回想起庭審結果出來的時候,我崩潰大哭,我哥卻牽著嫂子的手,麵無表情地指責我:
“死賤種,要不是你他娘的多管閑事,蓄意破壞我和你嫂子之間的感情,我怎麼會失手殺人?這是你欠我的!”
我媽也不滿地瞪著我:
“你哥可是老夏家的獨苗苗,能替他頂罪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麼好鬧的?”
想到這,我默默清除了手機屏幕上的電話號碼,轉而將手機鏡頭對準了嫂子和那個男人。
隨著鏡頭拉近,畫麵中,男人的手幾乎要伸進嫂子的褲腰裏。
等兩人辦好入住手續,勾肩搭背一起進了電梯,我才將手機放下。
我找了一家打印店,把視頻的關鍵內容逐幀打印出來,又找了一個閃送,以匿名的方式寄給我媽。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一世,多管閑事的人要是換了一個,事情又會如何發展?
......
鄰市有一條網紅街,每天都有人在那裏開直播。
我特意坐了半個小時的車趕到,選了一個光線最充足、地標最明顯的位置開始了直播。
在這個全民自媒體的時代,我幾乎從來沒有接觸過直播。
隻因為我媽告訴我,一個好女人是不能在外麵拋頭露麵的。
所以我在接受完九年義務教育之後就再也沒去過學校。
我默認了我媽從小到大的思想灌輸,沒日沒夜、任勞任怨地在家裏包攬所有的活計。
小到做飯洗碗,大到糊泥粉刷。
目前家裏住的農村自建房,幾乎是靠我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一磚一瓦壘起來的。
是的,我沒有爸爸。
而我的哥哥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丁,是不能受任何一點累的。
我的媽媽好不容易把我和我哥拉扯長大,當然也到了應該享清福的年紀。
於是,所有的生活重擔都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那時候雖然小,卻也會在看到我媽每天晚上一吃完飯就迫不及待地出門和同村的叔叔伯伯一起跳廣場舞時,忍不住問她:
“媽,你不是說好女人是不能出去拋頭露麵的嗎?”
我的困惑隻換來了我媽左右開弓的十幾個耳光:
“你個賠錢貨!我生你養你,你倒管起老娘來了?”
罵完,她仍舊不解氣,又哭又喊地跑到門堂外一屁股癱在地上:
“我真是命苦啊,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孝女?”
我哥聞聲也跑了出來,提著掃帚照著我的腦袋就打了下來,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
“你這個賤婊子、賠錢貨,你他娘地打死你!”
他比我大一歲,卻足足比我高了兩個頭,體重也是我的兩倍。
那一記悶棍,直接將我的腦袋打開了瓢。
看到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我哥直接楞住了。
我媽也被嚇得大驚失色,飛也似的跑了過來,短短幾步路,鞋子都甩飛一隻,卻不是來關心我的。
她忙不迭將我哥抱在懷裏:
“哎喲,夭壽嘍!死妮子的血都濺我兒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