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知道許家有兩姐妹,一個是成績優異的乖乖女,一個是叛逆的年級吊車尾。
那個吊車尾,是我。
可從某天起,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那個乖的人畜無害的表妹,綁定了偷分係統,正在偷走我的人生。
直到我撞見了她跟別人的告白,我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隔天,我在小巷子裏把那個高高在上的清冷學神抵在牆上,在他耳邊吹氣,“同學,給我講講題唄。”
......
“喲,在看最後一題呢。”
剛發下來的數學試卷被前桌的學習委員一把抽走,眼珠子迅速掃過我的試卷,最後定格在鮮紅的23上,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你那智商看得懂嗎?誒,這麼多字母你知道這是英語還是數學嗎?”
思路被打斷,隱隱的怒火在胸腔中發酵。
抬頭看了眼時間。
算了,快上課了。
抱著手臂往椅背上一靠,咬著口腔裏的軟肉壓製著煩躁。
她被我冷臉的樣子嚇到,嘴裏的叫囂都停滯一瞬,反應過來後臉上閃過懊惱,“你還以為你是中考狀元,天才少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許知瑤給你代考......”
我終於忍無可忍,踹了一腳桌腿,打斷她越來越過分的話。
前後桌連得緊密,兩張桌子一起被牽連碰撞發出刺耳聲音,連她站在座位裏都差點摔倒。
“你再說一遍?”我的聲音森冷。
這裏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全都一副吃瓜看戲的表情。
學習委員不願丟了麵子,梗著脖子,聲音更大了:“再說幾遍都一樣,外麵那幾所學校不知道當年的中考狀元現在依然是第一吧?倒數第一的第一!”
“誰知道,你是不是搶了許知瑤的成績。”
我站了起來,比她足足高了半個頭,居高臨下:“你是說,我們家有這麼大能耐買通監考老師買通教育局,是嗎?”
我的語調平緩,透露出掩飾不住的嘲諷。
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空氣一下掉入冰點。
她的同桌,我的好妹妹突然轉過來,一副焦急的模樣,小聲說:“算了算了,姐,別吵了。”
“吵什麼?我一路走過來就你們班最吵!”班主任抱著卷子從門口走進來,將教案重重拍在講台上,“許晚星,自己不學能不能不要影響別人?別人下課是要做題的,出去站著!”
我的餘光瞥見,前排幾個女生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倒映出彼此的不解。
可最終,都低下了頭,沒人出聲。
我直直望著班主任的臉,想起高一剛入學時她笑成菊花的樣子,輕嗤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出去就不聽課了嗎?差生就是差生!”
我翻了個白眼,回去拿卷子。
許知瑤先拿了遞給我,同時給我一個寬慰的眼神。
我垂眸接過卷子,正好對上她眼底淡淡的水光,活脫脫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可我也沒錯過她拿我卷子時,飛快掃過我的卷麵,嘴角流露出來的一絲輕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