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姐為了爬上夫君的床,夜夜給我下藥,
導致我生出死嬰。
她說我被陰魂附身,教唆夫君將我活活封進棺槨。
再睜眼,我重生成了教坊司的花魁。
就這在全城金貴都爭著買我初夜之時,
我緩步走向夫君:“公子若不嫌棄,妾願獻身。”
他們都嘲諷我不知廉恥,妄圖攀權富貴,想入侯爵府做妾。
可他們都錯了。
我想要的,是他們的命。
......
全京都皆知,教坊司的花魁鐘情於侯爵府二公子盛珵。
他喜歡山水圖,我就臨摹名師畫作,畫得雙手發抖。
他讚賞舞姬,我就勤練舞藝,練得足底滲血。
甚至為了他,放棄入司音局做清倌的機會,生生熬到了拍賣初夜這一天。
叫價最終止在了八千兩。
教坊使全公公正要敲響銅鑼時,被我攔了下來。
我緩步走向盛珵,一雙眸子秋水盈盈:“公子若不嫌棄,妾願獻身。”
說完,我低下頭羞紅了臉。耳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私語。
“真是不知廉恥,當眾說出如此輕浮之言。”
“我看你是羨慕吧!花了那麼多銀子都搶不上,誰知人家要白給!”
對於這些言語,我早已習慣。
淡定地從袖口摸出一縷繞著同心結的青絲,遞給了盛珵。
他看著我掌心的青絲,正猶豫不決時,被一雙纖纖玉手率先搶過。
“真惡心!”
女人麵白如脂,唇豔如血。一雙吊梢眼滿是鄙夷。
她不屑一顧地將奪過去的青絲狠狠摔在地上,又啐了一口。
我不顧臟汙,連忙俯身去撿,不想卻被一隻翠玉繡花鞋碾住了手背。
抬頭迎上的正是那雙吊梢眼。
她的腳使了幾分力氣,在我手指上左右揉碾。滲出的血立刻就染紅了繡花鞋底。
她一腳踢開我:“你也一樣惡心!”
“夠了!”
盛珵蹙著眉,眼裏隱隱透著不滿:“我並未應她。”
話音剛落,剛剛搶著出價的那些公子們轟然而笑。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別說入侯爵府當妾,就算是倒貼五品通判做外室,也沒人要吧!”
“哈哈哈哈......”
盛珵是侯爵府庶子,因嫡長子一場大病壞了身子,他才襲了爵位。
家中正妻是衛國公之女喬蔓,他這些年的仕途全倚仗這位嶽丈。
所以,盛珵不會為了我得罪他的大靠山。
即使再喜歡也不行。
可他,舍得下嗎?
三年來,他每次醉酒後夢魘,都會全身顫抖。
為了緩解他的痛苦,我便讓他咬住我的肩膀,即便滲出斑斑血跡,我也不吭一聲。
次日,盛珵總會心疼地撫摸著那鮮紅的齒痕,說定不會負我。
男人啊,說情話的時候真,說狠話的時候更真。
我起身時,不慎滑落了肩頭的薄衫。
三日前,盛珵留下的齒痕才將將結痂,一圈褐紅色的印記在我白皙的肩頭格外明顯。
我輕掩薄衫,扯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公子快隨夫人回去吧!我不要緊的。”
說完,甚至還推了他一把。
盛珵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再三,終究在喬蔓地催促下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