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姚終於掙脫了捆住我手腳的膠帶,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小姚剛起身兩秒鐘,溫立軒假裝摔倒,一腳就踹在了小姚的膝蓋上。
撲通一聲!
還沒有站穩的小姚又雙膝跪到地上,膝蓋的骨頭發出脆響,像是骨折了一樣。
喻煙然快速接住溫立軒,輕聲問了句:
“你沒事吧?”
而對於小姚,她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溫立軒囂張地笑了笑,反口就是汙蔑我。
“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差點被人絆倒,不過好在你接住了我。”
喻煙然冷笑著說:
“這裏就三個人,是誰幹的還不清楚嗎?”
她把溫立軒扶到畫布前麵坐下,而小姚跪在冰冷的地麵。
她說:
“你不是一直想畫跪在地上的畫嗎?把姚白當你的模特吧!”
溫立軒眼裏頓時閃過一絲興奮,但很快又“擔憂”地開口:
“姚白跪在地上會不會痛啊?”
“痛怎麼了,跪幾個小時,又不會變成殘廢!”
走之前,她警告地看了小姚一眼。
她離開以後,溫立軒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他也不畫畫,假裝拿筆在小姚身上描摹,實際上用針在小姚的身上紮。
每當小姚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他一腳踩在小姚的膝蓋上,迫使小姚一次又一次跪了下去。
一夜之後,小姚終於被允許離開畫室。
小姚的雙膝已經沒有一點直覺,隻能一瘸一拐扶著牆走路,喻煙然拿起溫立軒的畫反複欣賞,最終感慨:
“畫的真好,立軒,他能做你的模特,真不知道他修了幾輩子的福氣?”
喻煙然愛畫畫,這事我是知道的。
十年前認識她的時候,她說我是她的繆斯。隻有我,能夠讓她沉下心來畫畫。
自此,我徹底愛上了她。
同她談戀愛之後,她沉迷畫畫,從來不出去工作,家裏都是我賺錢養家,但是我對此毫無怨言,隻希望她能夠安心畫畫。
後來,我意外得知她得了心臟病。
這時候,從小在我腦海裏的係統告訴我,如果我願意獻出三十年壽命,它可以幫我救喻煙然。
我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係統這時候提醒我:
“你想清楚,是三十年,如果以後你後悔了,我也不會幫你換回來。”
但我依然選擇了同意。
喻煙然的心臟病果然消失,她撲在我懷裏撒嬌:
“你說心臟病沒了就沒了,姚白,你是我的幸運星!”
那一刻,我覺得什麼都值了。
後來,我又替她完成了幾個願望。
五年前,我身患三種癌症,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性命垂危之際,我聽見喻煙然再次許願:
“我不想再籍籍無名下去了,我想出名,我想成功!”
於是我向係統交易了最後一件事,讓我進入喻煙然畫中,畢竟沒有任何畫可以比得過人類的真實。
為了防止世界秩序出現問題,係統把喻煙然畫的小姚變成了真人,代替我陪在喻煙然身邊。
她因那幅畫燥紅,眼裏卻再也沒有我。
我到現在還記得,她成名那天,她把小姚丟在家裏,背著我和剛回國的溫立軒親吻。
這五年來,她反反複複和不同的男人糾纏,小姚都無動於衷,從來沒有同她生過氣。
而溫立軒,是那個唯一能被她帶回家的人。許是見小姚逆來順受,喻煙然直接讓溫立軒住進了家裏。把他帶回來那天,溫立軒直接要求住我那間房間。
“煙然,我比較喜歡那個房間,坐北朝南。”
喻煙然直接回他:
“別管他,你喜歡直接搬進去就好了。”
溫立軒興致衝衝地把他的行李往我的房間裏麵搬,又把我的東西全部扔出去。
小姚告訴喻煙然,自己不願意搬出那間房子。
在我的記憶裏,那間房子承載了太多我和喻煙然的記憶。
但喻煙然隻是冷漠地看著小姚,威脅我:
“姚白,你有什麼資格說不?你現在要我養,沒有我你能活得這麼好嗎?隻是一間房子而已,你搬去隔壁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