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要人命嗎?她媽就在一旁盯著呢。
說好的清純校花大美女呢?說好的天真無邪向陽花呢?
白秋池的目光一寸一寸摸過我的身體,最後定格在那些淤青上。
她又吸了一口煙,從桌子上拿了個文件遞給我,「青青是你的妹妹。」
「顧道成知道吧?」她抖煙灰,「你是他的私生子。」
我看著手上的親子鑒定,整個人懵了。
顧道成?
那個首富?
這是詐騙吧?
「也就是說,」白秋池把手裏的煙嘴掉了個個兒,那鳳爪就勾在我的喉結上,她往上輕輕滑動,胭脂紅就帶出一道印子,「我是你小媽。」
她挑起我的下巴問:「乖兒子,是誰敢笑你沒媽?」
當天晚上我被留下了。
我也沒選擇權,這莊園偏得不行,打不到車,我想自己回去真是沒門。
晚上睡不著,我還是覺得哪裏都怪,疑點太多,感覺自己像參加一場簡陋的劇本殺。
還沒等細想,門突然開了,我目瞪口呆地望著身著白色睡裙的顧青青,腦子又停擺了。
我懷疑她被奪舍了。
顧青青身為校花,她潔身自好卻也不自視甚高,對誰都是一副甜甜的笑,因此極為受歡迎。
但是據我這幾年觀察,我覺得這都是假象。算是在孤兒院養成看破別人偽裝的直覺作祟。
但再不一樣,也不至於和她裝出來的背道而馳吧?
按常理而言,她不該認識我,我為她做的一切,署名都該是馬濤。
我不過是她剛見了一麵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顧青青,」我掃了一眼她胸前就立馬非禮勿視道,「你有什麼事嗎?」
顧青青卻毫不客氣地直接走近我的床,笑眯眯道:「哥哥,怎麼不敢看我?」
「不是每天都想我想得睡不著嗎?」她竟然直接跪上床了,「我擔心你呢。」
我頭皮都繃緊了,連忙往外挪了幾下,「那是誤會,那些信我是幫馬濤寫的。」
「顧青青,你想做什麼?」我難以理解她,「我們不是兄妹嗎?」
「是哦,那哥哥還這麼叫我?」顧青青朝我爬過來,我又轉移視線不去看那邊的風景,「應該叫我青青或者妹妹。」
嚇死人,我直接下床了,立馬開窗通風去,「你趕緊出去啊,讓你家人知道了我不得掉層皮?」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是什麼陰謀,顧青青在用美人計。
我又不是傻子,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青青聽我這麼說,倒是停下來懶懶靠在枕頭上了。
她像逗老鼠的貓,笑得很玩味:「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
「哥哥,你還沒反應過來,我們是一家人嗎?」
我當然很接受不良了,這像天上突然砸了個秤砣一樣的餅,誰受得了?
「是一家人那不更混蛋嗎?」
顧青青低笑一聲,「哥哥,你不好奇自己如今的處境嗎?」
「你過來,」她勾勾手,皮膚被燈光照得透亮,「我就告訴你。」
「你有話就說,萬一阿姨發現了怎麼辦?」我想起白秋池嗓子一緊,「她會生氣的。」
「之前我坐在你腿上的時候,你看她管了嗎?」顧青青被我逗笑了,「她又不是我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