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
他來惡心我,我也惡心他。
周宴之臉一白,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你說什麼!」
「我說你惡心,明天證不領了,婚禮也不辦了。」
我扔下酒瓶子,直接離開。
眾人唏噓一片。
有人勸周宴之。
「周少,紀棠生氣了,您去哄哄。」
「有什麼好哄的?她的臉那麼醜,除了我,還有誰願意要她?」
「她真是讓我慣壞了,明天一早,就會來求我跟他領證。」
周宴之不以為然。
他不裝了,直接摟著身邊的實習生,肆無忌憚的親了起來。
周宴之以為,我會回頭求他。
我從包廂出來,眼淚沒忍住往外冒。
兩年,周宴之兩年前出了車禍,自此廢了一隻腿,去了各大醫院都沒有治好。
他來了我的中醫館。
我們相識,他因為腿自卑又暴躁。
是我,一直守著他,為他治腿。
因為車禍,周宴之的腿傷的太厲害。
他不看醫生,發脾氣砸東西,我都固執的幫他治。
後來,我跟周宴之好上了,他主動親的我。
我也心動,因為他那張臉。
我們一個跛腳,一個醜,周宴之說不在乎我臉上的胎記。
「我覺得美,全世界你最美。」
他那張嘴,說了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我相信了,兩年裏,他一直這麼做。
旁人但凡議論我一句,周宴之不顧身份形象,跛著那隻腳衝過去,跟對方打架。
「操 你媽,再說我媳婦一句,我弄死你。」
他不要命的勁兒,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抱著周宴之的腰,攔著他,因為他維護我,更喜歡他了。
經過周宴之那麼一鬧,再沒有人敢說我醜。
我用了兩年的時間幫周宴之站起來。
一個禮拜前,周宴之向我求婚,在海邊,足足花了一千萬布置會場。
整個求婚現場浪漫的讓人羨慕,有人拍視頻發到網上,傳的很厲害,好多人羨慕我。
可不過一個禮拜,周宴之親口說我這張臉,讓他覺得惡心。
我抬手擦著眼淚,又沒忍住笑了起來,笑自己太可笑。
把那種男人當了真。
這婚是不會結了,可周宴之並不知道。
我臉上的胎記,是我之前試中藥時中的毒。
其實,我根本不醜,也沒有奇怪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