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賭氣跑回出租屋。
離他們倆越遠,那種平靜越消失的徹底。
鑰匙插了好久沒找到插進去,氣的扔掉鑰匙,沒忍住蜷在門口哭。
很久很久,才聽到顧子成滿是不耐煩的聲音,
[你又在這鬧什麼?]
他抱著剛才的黃玫瑰,甚至都懶得低頭看我一眼,掏出鑰匙打開門,聲音嘲弄又冷漠,[進來,時間不早了,你想擾民?]
我看著腕上的情侶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整整等了他三個小時。
情緒在這一刻繃不住了,我驀地起身,搶過花扔在地上,
[你們想惡心我是嗎?你想分手是不是!]
顧子成偏過頭,滿臉譏諷,[我再說最後一遍,進來。]
我抬頭望向這個男人隻覺得陌生,後退了兩步沒動,他砰的一聲帶上了門,[隨你。]
他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一句。
曾經在一起的回憶像連環畫一樣在腦海裏循環。
低頭看了看被指甲摳紅的手心,終究還是狠了狠心。
可在我扭頭的那一瞬間,門開了,顧子成從身後把我整個擁在懷裏,整個人都在發抖,啞著嗓子,[阮阮,是我不好,你別走,陪我過生日好不好。]
他聲線暗啞,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最受不了他這副模樣,像隻受傷的小狗。
其實我很好哄。
隻有我自己知道,所有的狠心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