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來找他的女人是大他兩屆的學姐,是她的前女友蘇西,現在是某上司公司總監。
畢業季,作為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大學生,找到一份稱心的工作難上加難。
顧子成跟我吐槽過幾次,看得出他很焦躁,但他還是說:[阮阮,以後我養你啊。]
我咧著嘴看著他傻笑,心情好到極點,[好啊。]
在五月份末,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她的聲音有些凜厲,開口就是我能不能不要阻礙顧子成的前程。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愣神。
[什麼都幫不了他,顧子成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還不得我有什麼反應,電話那邊便切斷了。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做了一桌子菜,打算把這件事開誠布公和他談談。
坐在對麵的顧子成臉色沒有明顯的變化,他順手拿走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把那個電話拉黑,刪除,聲音有些煩躁:
[以後不要接那麼無聊的電話。]
我坐在對麵緊張的手都扭到一起,[所以你會去她的公司上班嗎?]
顧子成拉我坐在他腿上,手指刮過我的鼻尖,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認真:
[你也不希望我去吧。]
我拉著他的襯衫,使勁搖頭,[不想你們有聯係,我不喜歡。]
顧子成撐著手在我頭上狠狠敲了一下,聲色都些許鬆弛,
[好好好,都聽你的,吃飯吧。]
[......]
他明明說過都聽我的。
可是從什麼時候他們又開始有聯係的呢?
樓下,顧子成從蘇西的車子上下來,心裏的酸楚悲傷一股勁的湧了上來。
蘇西捏了捏他的臉,笑的很燦爛,[好好過生日,今晚的項目我看著辦,不用擔心。]
顧子成的聲線清潤,語氣平緩似乎還含著笑,像平常敲我頭一樣敲了下她的,[那先麻煩你了,我這邊盡快處理。]
我呆立在門口,腿像灌了鉛。
她的身上似乎披著顧子成的外套。
那件顧子成曾說隻會給我一個人披的外套。
眼尖的蘇西卻看到我,她熱情的跟我打招呼,又和顧子成開玩笑,[你小子還真是妻管嚴呢,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夏阮吧?顧子成我可好好給你送回來了。]
顧子成轉過身眉頭微蹙,眼底有些光晦暗不明,
[你不好好在家等我,怎麼在這?]
我想笑卻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聲音有些哽咽,[等你兩個多小時打電話也沒接,所以我…]
蘇西臉上的笑意更明顯,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很自然搭在他的胳膊上,從副駕拿出一束黃玫瑰,笑著塞在我懷裏,轉頭對顧子成笑道:
[你啊,脾氣還是和以前那麼差,給小姑娘嚇哭了,我又不是以前了哪還喜歡這,她們小女生應該更喜歡吧。]
大腦嗡鳴一聲,就連勉強擠出的笑都僵在臉上。
黃玫瑰花語,為愛道歉。
喉嚨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下心底的起伏,
[不喜歡就扔垃圾桶,我也不喜歡。]
我順手扔進身邊的垃圾桶,頭也沒回的離開。
約莫過了10秒,顧子成終於反應過來我生氣了,他著急的向蘇西解釋,[平常給她慣壞了,你先回去吧。]
身後蘇西的聲音略帶歉意,[子成真抱歉,我的出現可能讓阮阮誤會了,你快去哄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