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朵朵生日前一天，劉啟打來電話。

小丫頭一直興奮地展示她學過的歌和舞蹈。

劉啟敷衍著叫朵朵把手機給我。

我正在做飯，開了免提。

我媽坐在外麵，因為第二天辦宴席，她提前兩天過來了。

“張潔，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是想給朵朵過個生日。她知道，你明天的酒席不會叫她，她也沒臉去，所以專門定了家餐廳，想請朵朵吃個飯。”

我冷漠地回複著。

“不去，她地位太高了，我這種下等人不配坐在她身邊。”

劉啟當場發火。

“張潔，我媽這是在給你台階下！”

我正要懟回去，我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旁邊過來了。

“給誰台階下呢？我女兒去不去是你能強迫她去的？”

劉啟一瞬間不說話了，電話也掛了。

我媽一向不生氣，但我知道，剛才她生氣了。

“我是老了，不是死了。我還沒在地下去呢，就開始這麼欺負你，當初就說了，不要嫁這麼遠，你偏偏不聽！”

我笑著將她推了出去。

中午睡覺休息的時候，朵朵趴在我身上。

“朵朵，如果有一天，媽媽和爸爸分開了，你會怎麼辦？”

朵朵笑著摸了摸我的臉。

“如果有那一天，跟著媽媽。”

“為什麼呀。”

“因為爸爸 不喜歡朵朵，爸爸的媽媽也不喜歡朵朵。媽媽喜歡朵朵，朵朵也喜歡媽媽。”

我懷裏抱著她這小小的一團，笑開了花。

下午的時候，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支付信息。

“尊敬的張女士，您尾號····的卡在如福來銀樓總共消費一萬三千元。”

生下朵朵這些年，我和劉啟的卡一直都是分開用，除了朵朵的花銷我們一人一半，我從來沒有用過他的工資。

我總共兩張卡，劉啟都知道密碼，一張存著我的婚前財產，一張存著的是我婚後的工資。

他的網銀也可以消費我的卡。

那張存著我婚前財產的卡我幾乎不用。

排除銀行卡盜刷的可能，那就是劉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