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小姑子的事情,後來跟丈夫商量了很多次,他都以安安患有抑鬱症來作為搪塞的借口。
我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在我麵前挑釁我,覺得她這人簡直就跟個精神分裂一樣。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個什麼都說的“耿直人”。
跟她哥在一起的時候,又是一個嬌柔的小姑娘。
而自從上一次丈夫說我心臟之後,我強迫自己不要想多了,但是現實卻在某一天給了我致命的打擊·····
“老公,衣櫃裏麵,你的內褲怎麼越來越少了?”
我看著衣櫃裏放內衣內褲的地方空了一大塊,覺得很奇怪。
“我說你一天天是不是沒有事情做了?天天都是內褲內褲的,之前是安安的,現在是我的,你是跟內褲過不去嗎?”
“你說什麼呢!”
我被氣地渾身發抖。
真不是我杠精,分明我在上一周才買了好幾條,現在怎麼一條都不在了?
丈夫則是一臉無語地背過身去。
“有那點閑工夫不如好好去健健身跑跑步,你看看你周身的肉,和安安比起來差遠了。”
丈夫或許是不經意的比較,卻讓我皺起了眉頭。
現在想想,小姑子每天確實早上他走的時候出去跑步,晚上丈夫回來的時候又在聯瑜伽,每天穿著運動裝占著客廳顯示自己的好身材。
而我呢,要安排一家人的早餐午餐晚餐,收拾家裏。
說起來確實要做的事情不多。
可是家務活就是雜亂,做完之後,時間不經意就過去了。
在他看來我就是一個不會收拾自己也不打扮自己的人。
我冷笑一聲。
“是啊,我這一百斤的身材在你看來都有肉,自然跟人家八九十斤的年輕小姑娘比不了。”
猛地將衣櫃門關上。
“我已經讓閨蜜幫我找好了工作,你就不用在那裏橫看豎看看不慣我了!”
或許是聽見了動靜,小姑子沒敲門就進來了。
“嫂子要去工作嗎?那我哥每天吃什麼?”
我沒有搭理她。
她說那話,好像我這人就是專門在這個家當保姆的一樣。
“沒事哥哥,嫂子可能是····覺得你給的錢不夠花,我沒工作,我可以在家裏做飯,原本我在家裏,就是一分錢沒出的。嫂子,你說是吧?”
說是說給我聽的,但是這話倒像是專門讓她哥知道的一樣。
好濃的綠茶味道!
這不僅僅是說我嫌棄丈夫不掙錢虛榮心大,還說我不待見她。
小姑子見我不說話,走近在床上看書的她哥,親昵地摸了摸他的頭。
“哥,你放心吧,我會很乖的。”
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講,我都佩服她,可以把自己的聲音夾成那個樣子。
不過在我看來,她的做法都有些拙劣地可笑。
“好啊,你在家做家務吧,每天早上記得去菜市場買菜,早飯你哥喜歡現做不喜歡那個預製的早點,在前一天晚上給你哥做好第二天的午飯記得讓他帶走,你哥受不了家裏灰大,每天起來拖地,打開加濕器,下午在他回來之前把飯做好,家裏所有的家務,你看著來,但是不可以不做,不然你會覺得你在偷懶,對了,最重要的,他的貼身衣物要手洗,深淺不一的衣服不能放在一起洗。我的衣服什麼的,就不需要你洗了,畢竟,我這個外人,怎麼敢勞煩你做事情呢?”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這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對方就徹底偃旗息鼓。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微笑地看著她。
“妹妹啊,得虧你體貼細心,不過以後你可能不能熬夜了,這樣也好,對你身體有好處。”
我不止一次在起夜的時候聽見她的房間裏有聲音,讓她一個熬夜的人每天早上六點起來,就是要了她的命。
不過沒辦法,誰讓她自己要攬下來這活兒呢?
“這麼多事情,你讓她一個人怎麼做地過來?”
“那我就做的過來?”
我的反問讓丈夫啞口無言。
給小姑子轉賬了一周的生活費。
“對了,其實也不是我嫌棄你哥賺錢不夠花,這五百塊呢,包含了咱們三個人七天的所有飯錢,當然,還有兩百的預算是留給你決定的。”
“這怎麼夠?”
小姑子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重複了一遍她說的話。
“是啊,這怎麼夠?”
小姑子立刻看向她哥。
“哥,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那晚,我徹夜難眠。
不僅僅是因為今天丈夫惡劣的態度和綠茶小姑子的惡意刁難,還有第二天去工作的惶恐。
我畢業於全國政法大學知名的五院四係,如果不是因為丈夫說他賺錢養我的海誓山盟,我現在應當是一個在法庭上雷厲風行的女律師。
好在我一直沒放棄自己的專業。
想到這裏,我的精神竟然意外地好,
期間我聽見外麵有些細細簌簌的聲音。
一開始我隻當是風吹的。
後來那聲音越來越大。
不過似乎發出聲音的人很謹慎。
這個點,在沉睡中的人很難聽見。
後來細細簌簌的聲音變成了嘎吱音。
我仔細尋找聲音的來源。
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
在小姑子門前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她沒有開燈,可是還是從門縫裏滲透出微弱的燈光。
因為丈夫經常給小姑子蓋被子,他跟我說的是小姑子身體比較弱,他照顧習慣了,所以我也是知道她的房間一直沒有鎖門的習慣。
走近才發現,那些奇怪的聲音竟然是她壓抑的聲音·····。
我歎了口氣。
小姑娘年輕,正常的生理需求我也可以理解。
我正要貼心地把門關上,卻在看見她床邊地上散開的某處的時候,嚇了一跳。
丈夫的內褲!
在小姑子的床邊!
而且我之前洗衣服的時候,完全知道,那內褲,根本是丈夫穿過沒洗的。
我的手抖了一下,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倒流了。
我無法用語言去形容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受到的震撼。
但是因為那內褲隻是散開在地上,且隻有一條。
會不會····是個誤會?
或許是無意識的?
他們可是兄妹!
我強裝鎮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連小姑子的門都沒有關。
就這樣在床上煎熬了好久,我終於下定決心一樣。
小姑子按照約定的時間出門買菜。
而我則進入了她的房間。
之前那條內褲已經不在了。
我又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再看向垃圾桶,裏麵套上了新的垃圾口袋。
我於是明白了。
她把那內褲拿去扔了。
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我自己。
從她的枕頭上拿走一根頭發。
我在衛生間的鏡子發呆。
閨蜜卻發來了消息。
“寶子,我想了一整晚,最後還是想要告訴你,我前幾天在外麵談生意,你猜我看見了誰?”
“你老公。”
我和她十幾年的朋友,明顯地感覺到她最近的異常。
先是那天她沒有說完的話,再是十分支持我出去找工作,然後明裏暗裏給我推了很多那種渣男的視頻。
隻是這段時間我因為小姑子的事情心力交瘁,一直沒有去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第一時間猜到了什麼。
“你老公,我化成灰都認識,那天我去酒店的時候,確實看見了他。他還挽著一個女人,其實一開始我注意到他們是因為那個女人手裏拿著的包和我之前送你的一樣。”
閨蜜正要跟我炫耀她看包包的眼光好,有人和她的品味一樣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個男人是我的老公。
“你是說,那個女人手裏。拿著跟我一樣的包?”
可是前幾天,安安找我借走了那個包。
那麼一切就都可以對上了。
我攥著小姑子的頭發頓了一下,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幫我做個鑒定。我知道你有人脈。”
閨蜜也察覺了我情緒的異常,立刻答應下來。
“盡快出結果。”
把兩份生物樣品親自交到鑒定機構的時候,婆婆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這個女人,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她現在在醫院鬧自殺!她說你進了她的房間!你就是這樣照顧我女兒的?”
我愣在當場。
她怎麼知道,我今天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