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收到傅以申電話的時候,被人撈著腰翻了個麵,跪在床上。
身後人的撞擊讓她沒穩住,差點一頭撞上牆。
好在男人及時握著她的腰往回拉了一下,才讓她免於這場疼痛。
這人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床上瘋得讓人害怕,她一手撐著牆免得在被他撞牆上去,另一手把手機解了鎖。
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老公】。
“誰的電話?”他問。
“你表弟。”
男人嗤笑:“他現在不是應該忙著在方青青身上耕耘,怎麼還有空給你打電話?”
“我怎麼知道。”
“那你接嗎?”
蘇眠沒好氣:“接,表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他不但沒回避,還加大了力度。
所以蘇眠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有規律的顫。
“喂?”
傅以申問她:“在幹嘛?”
蘇眠:“聽不出來?”
傅以申:“......跑步?”
蘇眠:“上床。”
傅以申:“跟誰?”
蘇眠:“你過來看看?”
傅以申:“在哪?”
蘇眠:“你隔壁房間。”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蘇眠聽著他的呼吸聲,也不催,就這麼等著。
聽著電話裏他微微粗重的呼吸聲,蘇眠突然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她跟傅以申相愛十年,結婚五年,情濃的時候他可以為她去死,情淡的時候他也可以跟別的女人聲色犬馬,毫無顧忌。
她不是沒有試過挽回。
哭鬧,哀求,割腕,卑微地祈求,求他看在過往十五年的感情,能收心回歸家庭,過去的一切她都可以咽下不提,隻求他回頭。
可傅以申隻是一邊在手機上跟小情兒打情罵俏,一邊漠然地跟她說:“在自然界,有能力的雄性本身就不會隻有一個配偶,讓男人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過,那是違背動物本性的。”
她妥協了。
她默許了傅以申可以在外麵玩女人,隻要不帶回家裏。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她查出來懷孕的那天。
她給傅以申打電話讓他回家,是一個女人接的,聲音帶喘,說他們正在忙,有事兩小時後再打。‘
最後,她站在了天台上,一躍而下。
孩子死了。
她的靈魂也死了。
從那天之後,蘇眠就想開了。
去他媽的愛情,男人要變心,就算老婆是劉亦菲也沒用。
在這個比爛的世界裏,比的就是誰下限更低。
電話那頭,傅以申好久沒說話,她故意追問:“過來嗎?就隔壁,兩步路的事。”
“高清現場直播,環繞立體聲,放心,不收你門票。”
“這個人說不定會讓你很驚喜哦~”
蘇眠一句一句地說著,每說一句,心裏的舒爽就更加一分。
她要把從前他刺向自己的利刃,一刀一刀的刺回去。
不過目前來看,這些話有沒有刺激到傅以申還不知道,但絕對刺激到了身後的男人,他的力道猛然間重了許多。
她回頭,皺眉:“輕點,疼。”
男人咧嘴一笑:“我這不是配合你麼。”
也對。
讓傅以申聽清楚,越清楚越好。
“蘇眠。”電話那頭,他終於開了口。
“嗯哼?”
“你是在邀請我加入嗎?”傅以申嗤笑:“那不如我帶上青青,四個人,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