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噩夢中的臉,我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那些屈辱仿佛已經刻在了骨髓裏,我的身體不由自主開始顫抖起來。
女人輕笑,眼裏是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
“喬鳶,你果真,還是這麼賤。”
“這半年,我哥他們沒少調教你吧?沒想到,你這下賤的身子竟然能同時伺候五個男人......
“嘖嘖嘖,真是便宜你了!你說要是司夜看見你這幅下賤模樣,還會不會認你這個妹妹?”
她抬手,將一疊照片甩在我身上。
不同的房間,不同的場景、不同的器具......
好臟。
指甲刺入掌心,我開口懇求。
“別!求你別告訴他......”
白悠然顯然很滿意我的表現,笑著向我展示手上的鑽戒。
“你還不知道吧?我跟司夜下個月就要訂婚了。”
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攥住,我有些呼吸不暢,眼前的女人卻笑得更加得意。
“你要是聽話,我勉強還能讓你繼續當司家的養女。
“否則......”
頭皮傳來刺痛,白悠然揪住了我的頭發,笑容惡劣。
“我能把你送到那島上一次,也能讓你永遠留在那裏!”
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我抖著身子,不住點頭。
“嫂子放心,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膝蓋跪得有些發疼,白悠然溫柔將我扶起,順帶滿意地掐了一把我的臉頰。
某一個瞬間,她的麵容再次與那人重合。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任由她牽著往外走。
“真乖!”
“走吧,嫂子送你回去。”
一路無言。
推開車門的那一瞬間,我甚至有種想逃的衝動。
可那個熟悉的身影,卻讓我僵在了原地。
落地窗前,司夜立在那裏,日光灑在他筆挺的肩上,有些晃眼。
“回來了?”
他開口,語氣透著疏離。
視線相對的那一刻,男人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我不知道那是心疼還是憐憫,抑或是,厭惡。
指甲刺入掌心,我垂著頭掩住局促,訥訥開口:“嗯。”
“的確長進不少,進去吧,你宋姨很想你。”
我鬆了口氣,乖巧點頭,想要趕快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空間。
可經過司夜身邊時,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男人的大手跟從前一樣,骨節分明,幹燥而溫暖。
此時卻如同烙鐵一般燙得我想逃。
“怎麼瘦了?”
像是一個開關,隱忍了許久的眼淚在此時終於決堤。
我想開口,卻被白悠然打斷。
她撒著嬌鑽進司夜懷裏,笑得像隻狐狸。
司夜鬆開捏著我的手,順勢摟住懷裏的女人,眼神溫柔繾綣,仿佛這樣的舉動已然成了習慣。
“要不說你這個哥哥粗心呢,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名媛島跟家裏可不一樣,要學的規矩很多,難免受些委屈。
“我哥說小鳶總是不聽話,經常被罰禁閉......”
禁閉......
心下一緊,我的腦中閃過無數不堪的畫麵。
司夜愣了一瞬,眼神恢複淡漠。
“還是那樣任性!
“你宋姨不知道你去了名媛島,待會兒見了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應該明白!”
冷冷丟下這句後,司夜便不再看我,攬著白悠然朝外走。
“知道了。”
我逃也似的離開,卻也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下次見到你哥,替我謝謝他,喬鳶的那些小性子也隻有他能治......”
“我哥說要你親自謝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