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生日那天,我藏在畫室那座赤裸的雕塑被人公之於眾。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聚光燈下,素來將我捧在掌心的養兄冷著臉給了我一巴掌。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些被我藏在心底的情愫,對他來說,是人生的汙點。
為了挽回顏麵,他任由青梅將我送到名媛島,學習名門淑女的規矩。
可他不知道,所謂名媛島,不過是富家少爺們發泄的地方。
他的那些好兄弟,每個人都曾羞辱過我......
......
當我第九十九次被白修然用鐵鏈拴住折磨的時候,司家的保鏢找上了門。
來到名媛島的第七個月零三天。
我的養兄司夜,終於想起了我。
保鏢冷著臉說要帶我回去。
白修然卻張狂地將人擋在了門外。
鐵鏈與床架碰撞的聲音斷斷續續,我極力壓製,才忍住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潛意識裏,不想讓司家的人知道。
我臟了。
可白修然卻不肯放過我。
冰冷的指尖拂過脖頸,我的身子開始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男人逐漸靠近,低沉的聲音宛如鬼魅。
“我的小貓兒,今天怎麼這樣安靜?”
針頭紮進皮膚,他吻上了我的耳垂。
我慌忙想逃,卻撞進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裏。
“真可惜,明明隻差兩針,你就能徹底屬於我了呢。”
我抖著身子一動不敢動,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隻記得這七個月裏,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給我打一針,每次打完,身體就會變得綿軟無力......
身後的男人貼上來,語氣繾綣。
“放心,隻要你乖乖的,主人今天就不用鞭子,要不然,你那好哥哥可要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我苦笑,心中逐漸浮現那人模糊的身影。
哥哥?我哪裏還有什麼哥哥。
他早就,不要我了......
意識逐漸混沌,我的裙子被撕碎。
喘息、尖叫響徹整個房間。
我像過去半年裏的每一次那樣,徹底綻放。
......
八個小時的飛行,我終於離開了那座小島。
從機場回司家的路上,保鏢一臉鄙夷。
他生硬地將臉扭到一邊,不屑看我一眼。
指甲嵌入掌心,我有些難堪。
昨天夜裏,他肯定全都聽見了......
自然也就明白,我如今,是個什麼東西。
我蜷縮在角落,默然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
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我曾無數次期望,司夜能大發慈悲,將我帶離那個地獄。
可如今夢想成真,卻又開始忐忑。
所謂近鄉情怯,大抵如此。
可我並沒有直接回到司家,而是被帶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也是噩夢開始的地方。
南淮路52號,我從前的畫室。
我曾經將所有秘密藏在了這裏。
走進密室,那座掩蓋在白紗下的阿波羅雕塑已經不見蹤影,想必司夜肯定早已將它挫骨揚灰......
畢竟,那張與他極其相似的臉,曾讓他那樣難堪......
我猜他大概是想在這裏羞辱我,再次警告我認清自己的身份。
未曾想,等在這裏的人,竟是白悠然。
司夜的青梅。
也是,白修然的龍鳳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