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我隻是想要補償。”
陸遠沉聲道:“婚禮上是我不對,我丟下你不管,這確實有錯。樂清說得沒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公開宣布的陸夫人,我必須要做出回應。”
“不然的話你以後的路會很難走。”
“所以,這也是陳樂清的主意?”
我抬頭看著他,陸遠點點頭,“樂清是為你著想,你要知道......”
“夠了!”
我打斷他,“沒想到堂堂陸大總裁竟然想得這麼周到,處處聽一個小姑娘指揮。”
“陸遠,真覺得對不住我,就別來沾邊,好嗎?”
陸遠眉頭緊蹙,“你何必對她抱有偏見,要知道那天婚禮......”
“你別跟我提婚禮!婚禮上我媽沒了,是我這輩子的痛,我永遠都不想原諒!但求和你保持距離,咱們好聚好散可以嗎?”
“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咱們兩個解除婚約,幸好沒有打證,否則的話還得離婚!”
我慶幸當時並沒有和他打結婚證,這也是陳樂清當時極力反對的。
我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是害怕我真的成了陸太太以後就不好收場,所以才勸說陸遠先不和我打證。
現在我反而慶幸,而陸遠不高興了,我也不管他的臉色如何,伸手就要將骨灰盒搶過來,陸遠卻摁住了。
“就這麼辦,葬禮之後我放你自由。”
我沒辦法和他爭辯,隻能跪了下來,陸遠看見我當即愣住了。
“陸總裁我求你了,還我自由好嗎?”
“我媽媽應該不想被你利用,更不想在你的指揮下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她隻是我的母親!”
“她是我一個人的母親!”
“陸遠我求你了!”
“看在過去幾年我捐了兩次骨髓的份上求你了!”
我腦子裏麵暈暈沉沉的,自從捐了骨髓之後還沒有來得及休養,就已經到了這裏。
現在我渾身力氣抽盡了,陸遠看著我神情有些鬆動,而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我瞥見他屏幕上陳樂清三個字,頓時腦海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接完電話的陸遠似乎又恢複了原來的堅定,“就這麼決定了,不要再說。”
“秦霜你好好休息,後事由我來操辦。”
他將骨灰盒交給身邊的人,一把拽著我,將我塞進車裏。
隨後不顧我的反對,帶著我回到了別墅。
剛下車,陳樂清連忙迎了上來,“秦霜你終於回來了,我跟阿遠說一定要補償伯母,所以這一次的葬禮就由我來親自主持,好不好?”
我被她氣得腦子發暈,踉蹌了兩步以後渾身都冒冷汗了。
“陸遠,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呢?”
“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非要這麼做?”
我捂著雙臂蹲下來,渾身冷汗連連,陳樂清泫然欲泣,“你這是怪我嗎?”
“我也不想的!”
陸遠不悅,“秦霜,你夠了吧!樂清身體不舒服還想著彌補你,你能不能別鬧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要一死百了。
“是不是我死了你們才能放過我?是不是,陸遠?”
我抬頭看他,眼神渙散。
陸遠愣住了,緊跟著眼裏蹦出一抹震驚,還有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