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惡意換走的真千金。
在酒吧打架時,親生父母找到了我。
他們雙眼含淚:“囡囡,我們來接你回家。”
然而,假千金隻是眉頭一皺:“爸爸媽媽,我怕。”
他們就立刻轉身將人抱住安慰,根本沒人在意我流血不止的手。
......
昏暗的酒吧裏,我抄起一旁的啤酒瓶朝麵前的男人打了下去。
“阿蕪?”
玻璃碎裂,身後傳來難以置信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到了一對衣著光鮮的中年夫婦。
那女人看見我的臉,激動得雙目泛紅:“囡囡,我是媽媽,我們來接你回家。”
就連一旁的男人也按了按眼角:“阿蕪,我是你的爸爸,宋榮啟。”
“你的養母趙燕曾經是我們家的保姆,十七年前她懷孕離職,便懷恨在心,偷偷在醫院把你和她的孩子調換,才讓你流落在外。”
我還沒有消化這狗血的事實,就看到一隻白皙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女孩躲在宋榮啟的身後,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爸爸媽媽,我怕。”
剛剛還對我一臉愧疚與關心的親生父母,立刻轉過身把女孩抱在懷裏安撫:
“珍珍,別怕。你和阿蕪都是我們的好女兒,爸爸媽媽不會離開你的。”
女孩露出羞澀的笑容,搖了搖頭:“我相信爸爸媽媽,但是這裏好亂啊。”
因她的提醒,夫妻二人終於正視這裏的嘈雜的環境和還拎著碎酒瓶的我,麵色複雜。
“阿蕪,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該待的地方,跟我們出去。”
他們一家三口攜手快步出門,好像怕沾染了什麼臟東西。
沒人在意我為什麼打人,也沒有人關心我被碎玻璃紮破還在流血的手。
之前的男人見勢不妙早已逃走,我沒有急著跟出去,先和酒吧老板打了聲招呼。
酒吧老板與我相識已久,先遞給了我紗布包紮,然後神秘兮兮地湊過來:
“阿蕪,你知道剛剛那是誰嗎?”
我麵色不變地用鑷子挑出玻璃碎片,沒有吭聲。
“那可是咱們市的首富宋榮啟!他為什麼來找你?”老板一臉好奇。
我看著包紮好的手指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便宜爹還有這樣的身份。
將剩下的紗布還給老板,我朝門外走去。
“謝了,過兩天我再來結賬。”
一出門,我就看見了一輛與這個街區格格不入的白色勞斯萊斯。
上了車,那個叫宋珍珍的女孩狀似無意地問:
“姐姐,你怎麼讓爸爸媽媽等了這麼久?”
聞言,原本就有些不耐的宋榮啟眉頭皺得更深。
我晃了晃剛包紮好的右手,嘴邊露出嘲諷的笑意:“你是眼睛不好,看不見嗎?”
宋珍珍沒想到我說話這麼不客氣,臉色一白,抿了抿唇落下淚來:
“對不起,我,我隻是想關心你。”
看到我受傷,宋家夫婦本還有些擔心,但聽到宋珍珍的哭聲馬上又開始哄了起來。
我撇了撇嘴,真是一朵嬌弱的小白花。
“打擾一下,你能先別哭了嗎?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搶了你的爸媽呢。”
宋珍珍的哭泣聲一滯,差點沒喘過氣來,臉色更加蒼白了。
宋家人半晌沒有說話,氣氛詭異而尷尬。
最後,還是我所謂的母親先開了口:“阿蕪,你別怪珍珍,她隻是不會表達,但心裏很愧疚,這次也是特意和我們一起來接你的。”
我輕嗤了一聲,沒有接話。
許是我的態度惹惱了宋榮啟,他擰著眉頭,語氣中帶了命令。
“阿蕪,你還是個高中生,為什麼會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還有這身衣服,以後不準穿了。回去和你妹妹好好學一下怎麼做個大家閨秀。”
宋珍珍此時也收了淚花,一臉為我好的表情:
“是啊姐姐,一個女孩子在那種地方,還和男人打架,真的很危險,如果出了什麼事,爸媽會心疼一輩子的。”
小白花打著關心我的大旗,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我不學好,和男人廝混。
可宋家夫婦看向她的目光卻充滿了讚同和疼惜。
好好好。
這麼玩兒是吧?
我一臉為難:“可是如果我不在這種地方打工,根本沒有人會給我交學費啊。”
看到宋珍珍僵硬的表情,我又加了一把火:
“哦對了,你剛剛看到的男人,就是你親生父母找好的買主,如果我不打他,早就被他帶走了。”
“這樣我不僅當不成高中生,還被人買回鄉下當媳婦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親生父母啊。”
這一次,所有人都沉默了。
宋家夫婦麵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愧疚。
而宋珍珍則是滿臉通紅,放在身側的手指差點撕爛了裙擺。
對不住了,雖然小白花嬌嫩柔弱惹人憐愛,但野草肆意鋒利更會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