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連軸轉,讓我本傷痕累累的身體,不堪重負,倒了下去。
那所謂的減肥訓練營就是個幌子。
打著收費高、服務好的幌子做著見不得人的交易。
如今的我,確實瘦的骨節分明。
但我快不行了,整整8個月,我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在訓練營裏不可以出現“拒絕”二字
拒絕就得挨打、挨餓,遭受水刑和電擊。
他們為了讓你瘦,每天會排滿12小時的任務。
做手工、搬運、洗衣服、做飯.......
一日三餐,都會根據你的完成度來發放。
最高等級一菜一湯,中間檔是一個饅頭和一盤蔬菜。
而我,時常是最後兩等。
一碗泥土或是餓著肚子。
不記得有多少個夜晚,我蜷縮在訓練營的角落裏感受生命的流逝。
我的胃,裏麵應該布滿雜質。
因為,每周還有武打訓練,美其名曰是增強體魄。
實則是教官們找茬的借口。
比賽第一名的人,可以享受一天的休息時間。
雖不可以外出感受陽光,但對於遍體鱗傷的我們。
已是莫大的恩賜。
所以,在訓練營裏,每個人都是對手。
逮到機會,便是互相殘殺。
我因為丟了一顆腎的緣故,體質總是很差。
連日的折磨下,我還爆發了過敏性蕁麻疹。
渾身癢到半夜哀嚎,教官不但不將我送醫。
還把我拖進小黑屋,狠狠鞭打了一番。
一鞭鞭抽打在我的身上的同時還惡狠狠地問我,“下次還喊不喊了?”
我想活命,我隻能將一切尊嚴踩踏在腳下。
一遍遍喊著“不敢了。”
從那之後,我的蕁麻疹肆意蔓延,直到我腫成豬頭,被學員們隔離。
他們不願和我共處一室,聯合起來要求我端著餐盤蹲到門外的角落裏去。
無論我如何辯解,我這不是傳染病,他們都冷眼相待。
那眼神,和顧晚晚看向我的,如出一轍。
在學員們的起哄下,我還被逼吞咽了許多塑料方塊下肚。
教官們在我左右側站成兩排,在逼迫下,我隻能將整碗的塑料物吞咽幹淨。
聽著魔鬼般的笑聲,我大喊著“對不起......”
直到感受到一隻溫暖的手,抓上了我的手腕。
我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