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顧晚晚對我厭棄至極。
她認為是我拆散了她和的白月光。
可我卻沒有一絲怨言,渾然不覺般全身心地愛著她。
在她的白月光回國那天,她卻花800萬將我丟進了訓練營。
她靠在陸凜的胸口,惡狠狠地對我說說:“洛言,去減減肥。看你胖成什麼鬼樣子了。”
她親手為我套上了頭套,我百般掙紮無果。
走的那天,顧晚晚還丟下一句,“你放心,暖暖我們會照顧好。”
當我出來那天,我恨極了她。
誓要她付出代價。
......
我用三千萬和一顆腎娶了顧晚晚。
從訓練營被接出來的那天,江城下著瓢潑大雨。
管家焦急地幫我辦完手續,就催促著我上車。
我心底咯噔一下。
過春節時,教官們曾允許我們打一通電話回家。
當我以為顧晚晚會拿出500萬將我提前接出去時。
她卻冷冷地回了句“我可以再追加這麼多錢,你多待一陣。”
她嫌我夾在她和陸凜之間礙事。
事出必有妖。
直到管家上車之後說出了緣由。
我渾身冒著冷汗,一遍遍央求,“盡快。”
管家告訴我,今早我父母帶著女兒暖暖回莊園,突遇橫禍。
父母和女兒危在旦夕,女兒多臟器破裂。
全市心臟方麵最權威的外科醫生是我的妻子,顧晚晚。
而此刻全家卻聯係不上她。
可女兒的命她不能不救。
到達現場的時候,救護車剛剛趕到。
因天氣緣故,高架上異常擁堵。
我瘋了般衝到車前,隻見女兒暖暖被我媽媽緊緊護在胸前。
汽車已經被擠壓得變形,後座的爸媽和女兒暖暖都不同程度地在流血。
女兒虛弱地哭著,對我喊道“爸爸,好疼。”
車內安全氣囊全部彈出,我也幫不上忙。
左胸口疼的厲害。
我一遍遍喚著暖暖的名字,試圖喚醒她即將閉上的雙眼。
媽媽額頭大片地湧出鮮血,卻一心撲在孫女身上,一遍遍輕輕搖晃著她。
直到見到推著擔架奔跑而來的白大褂們,我才長籲一口氣。
左胸口的刺繡標識——江城是第一人民醫院。
那是我妻子顧暖暖的醫院,那裏有全市最好的醫生團隊。
我對疼得顫抖的父母喊道“市一院的急救,放心吧。”
二老也和我一般,稍微舒展了眉頭。
護士將後排三位都貼上了紅色標簽,第一時間安排擔架轉運。
一路上我都在撥打妻子的電話,我想告訴她女兒被急救醫生診斷為多臟器破裂,需要多科室會診。
她無論是作為心臟科首席聖手還是作為孩子的母親,都該第一時間參與接車和會診。
一遍遍“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我父親早年做過心臟搭橋手術,半年前又做了肺部結節微創,這一車禍又是一次重擊。
而我的母親,也同樣危重。
一家三口,我最愛的親人,如今都插上了各種各樣的管子,讓我無比揪心。
我請隨車護士幫我聯係心臟科,讓顧醫生下來接車。
心臟科助理醫師給的答複是“顧醫生今天有事調班,不在醫院。”
我握著急救醫生的手,一遍遍哀求,“這是顧醫生的親屬,請你們務必聯係上她。”
醫生見我跪在車上,趕忙拉著我的胳膊讓我起來,安慰道“醫者仁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請你相信我們。你自己的傷,也是需要檢查的,你現在不能過於激動。”
是啊,要是我此刻也倒下去了,他們該怎麼辦?
我掐著大腿,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努力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