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舟似乎也想起當初的情景,勾起了他心底對我的愧疚。
隻見他目光閃爍,不敢與我對視,像是在躲避什麼。
“我知道,因為上次的事,你一直耿耿於懷。這些年,我也沒有放棄幫你找名醫。”
說起這個,我更覺諷刺。
這些年,顧沉舟確實一直到處尋找名醫,想要治好我的手。
可是,就在我的手一天天見好的情況下,他卻讓人將我的手再次重重傷害。
“冉冉,你一向通情達理,這次的事確實是你做得過了,千不該萬不該,傷了舒顏的手。舒顏差點自殺你知道嗎?不給她一個交代怎麼也說不過去,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找來了最厲害的骨科專家,你的手肯定會痊愈的。”
顧沉舟一番話語重心長,似乎是在安慰不懂事的孩童。
我在心裏冷笑。
這算什麼?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嗎?
我失望地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這個偽善的男人。
見我一直不說話,顧沉舟又坐了一會兒便站起身給我掖了掖被角:“那你好好休息,我過會再來看你。”
我心裏冷笑。
剛剛我已經看到了,婆婆給顧沉舟發消息說戴舒顏情緒低落,讓他趕緊過去。
顧沉舟向來對婆婆的話唯命是從,唯一一次忤逆婆婆也就是娶我那次。
顧沉舟走後,我緩緩睜開眼睛。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
戴舒顏是彈鋼琴的,剛剛在一次國際大賽裏嶄露頭角。
對於彈鋼琴的人來說,手的重要行戴舒顏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我不明白,戴舒顏這麼做的目的。
隻是想要嫁禍我,那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