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發瘋文學女主,突然穿成了宅鬥文裏的炮灰小妾。
主母要把我推進滿是糞便的泔水池——
推了一下,沒推動。
我一個下腰撐在了岸邊。
主母惱羞成怒要抬腳踢我。
我猛掏兩手大糞,反手塞進了主母嘴中。
————
“啪!”
“蘇姨娘,你可知罪!”
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睜開雙眼,發現幾個古代裝扮的婆子正把我按在地上,麵前站著一個衣著華麗,麵色不善的古裝女人。
見我沒反應,身旁的婆子又扇了我一個耳光。
“啪”
“讓你這個小騷蹄子勾引侯爺!”
?
我勾引誰?
怎麼個事?
老子不是剛在豪門裏無差別發瘋扇人耳光來著嗎?怎麼變成我被別人扇了?
一個電子女聲突然在我耳側響起:
“恭喜宿主中獎,可體驗古代宅鬥文學副本。”
電子女聲絮絮叨叨個沒完,聽了半天我才明白。
我是活在書中的穿書人,因為在上一本發瘋文學中的表現過於優異,係統決定獎勵我體驗不一樣的古代人生。
我現在所處的書叫《爭芳菲》,是本緊張刺激的宅鬥文,而我穿成了書中的同名女配,蘇圓圓。
我必須要改變原主慘死在侯府的結局,否則就會灰飛煙滅,無法回到之前的世界。
......灰飛煙滅?
我剛在豪門裏靠發瘋奪回的千億家產啊!!
感受著肩膀和臉上的痛,我對係統破口大罵,“這TM是獎勵嗎?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係統嘿嘿一笑消失了。
我還想繼續開罵,可身旁的婆子卻開始粗暴地拉扯著我的胳膊,拖著我來到了泔水池旁。
盛夏時節,泔水池裏糞便混雜著腐爛物
華服女人,也就是這個侯府的主母季氏不緊不慢地來到我身後:
“不是喜歡渾身香噴噴地去前院勾搭侯爺嗎?”
“狐媚東西,把你丟進這臭泔水池裏,看你以後還騷不騷得起來!”
語罷,季氏猛地一推——
我瞬間失去重心,倒向了泔水池——
嘿嘿!沒掉進去!
我一個下腰,雙手穩穩地撐在了地麵上。
全身扭曲成麻花,我慣性反應挑釁地看向季氏:“侯爺就喜歡我這種身體柔·軟的,你做不到吧......”
季氏嘴唇發抖:“賤人!侯爺明明從不近女色!我今天就讓你吃個教訓!”
說罷,她撩起裙子,抬起腳就要踹向我的屁股。
我雙手雙腳緊緊抓住地麵,穩住身形:
“我警告你有話好好說!”
“嗬,現在知道害怕了?本夫人今天非要讓你吃到教訓不可!”
季氏一腳踹向我——
說時遲那時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一翻身。
兩手伸進泔水池裏猛掏一把,鯉魚打挺起身,反手就把手裏黑漆漆的東西塞到了季氏嘴裏。
在季氏驚恐到呆滯的目光中,我死死抱住了她,用她的衣衫擦手。
“啊!!!!!”
“啊————”
“嘔......嘔......”
季氏瘋狂地往外掏嘴裏的黑色物質,發出了一聲又一聲堪比開水壺的刺耳尖叫。
然後癱坐在地上瘋狂嘔吐。
仆從們如遭雷劈,呆看著滿臉汙穢,身上也散發著臭味的季氏,不敢上前也不敢後退,愣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哈......夫人,這教訓好吃嗎?”
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季氏眼睛通紅,一邊瘋狂·幹嘔一邊歇斯底裏尖叫道: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拿水來給我淨身,然後把那個瘋子給我埋到糞池裏溺死!!!”
仆從們苦著臉把我團團圍住。
我伸出猶帶著些殘留物質的手。
開演唱會般又唱又跳,四處揮舞雙手,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
過來啊,你過來啊!
快來give me five,give me five!
仆從們四處逃竄,紛紛開始瘋狂亂叫起來。
一時之間,尖叫聲溢滿了整個後院。
混亂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正當季氏的幾個得力婆子大義凜然地再次把我按在地上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胡鬧!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看到來人,季氏眼泛淚光,朝來人奔去。
這長相,這氣場,再結合季氏的反應,這人該是男主定北侯薛遠沒錯了。
季氏哭得梨花帶雨,弱柳扶風,眼看就要撲到薛遠身上。
薛遠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後退三步,伸出爾康手,製止季氏繼續上前。
他皺著眉頭,捏住鼻子:“別動,就站那說。”
季氏癟癟嘴,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侯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賤人她......她......”
說到一半,停頓半晌也不見她說後半句,我都替她著急。
薛遠的眉毛擰得更緊了:“到底怎麼回事?”
見季氏“她她她”了半天,我挺身而出代她解釋:
“方才夫人想把我丟到泔水池裏去,我的手不知怎地就沾上泔水了,又不知怎地,就到夫人臉上了,還塞到了夫人的嘴裏去......”
薛遠眼帶譏諷地看向我:“你的意思是,你的手自己伸進了泔水池裏,然後又自己塞進了夫人的嘴?”
我一本正經點頭:“是啊,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它已經在夫人嘴裏了。”
“可能是要被夫人丟盡泔水池,驚嚇過度了吧......”
說罷,假模假樣地抽泣了兩聲。
“侯爺,這賤人就是故意的......”季氏嚎哭著反駁起來。
薛遠咳嗽了幾聲,捏鼻子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我察言觀色,貼心地指點道:
“夫人,你換個位置站。這個位置正好是上風口,熏到侯爺了。”
狗腿地朝薛遠笑笑,薛遠立馬扭開了脖子。
見他不回應,我也不沮喪。
來日方長,要扭轉原主的悲慘命運,跟侯爺這位一府之主可一定得搞好關係。
“蘇圓圓!!”季氏氣得滿臉漲紅,又化身了尖叫·雞開始尖叫。
可這次薛遠打斷了她:“之前是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後你若再如此善妒,濫用私刑,休怪我不留情麵。”
“快些回房淨身。”
厭惡地扭過頭,薛遠再不願看季氏一眼。
“侯爺......”
季氏眼中滾下一行清淚,不可置信地看向薛遠,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得蕭頹地由下人駕著回房間去。
呦嗬,看不出來啊。
想不到這侯爺還挺能明辨是非的嘛,這人能處!
是他給了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份溫暖!
我激動地走上前,想給他一個感動的擁抱,卻也被他伸出的爾康手製止了。
薛遠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三隻癩蛤蟆,十分嫌棄地擺擺手。
“你,也給我站到下風口去,有話快說。”
我在心裏默默比了個中指,卻還是堆出一臉笑道:
“謝謝侯爺明察秋毫,我後麵一定會報複你的!”
“......?”
薛遠的眼神利劍一般向我刺來。
“咳咳咳......報答,是報答,一定會報答您的!”
我三五哈腰地狗腿賠笑。
薛遠漆黑的眸子注視我良久,丟下一句“好自為之”就轉身離開。
我尬在原地滿頭黑線。
還好自為之?裝什麼裝啊,侯爺就可以裝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