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八年,妻子死去的白月光回來了。
女兒被高溫燙傷了臉,妻子卻將特效藥送給了燙傷手臂的白月光。
我為了女兒,獨自一人離開避難所找藥,最後慘死在滾燙的岩漿中。
我死後,以為妻子會和白月光恩愛白頭。
可得知我死訊的妻子,卻衝向了我的仿生人。
......
1:50的鬧鐘聲響起。
女兒林小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軟聲問道:“媽媽回來了嗎?”
桌子上那個粉色的小蛋糕孤零零的擺在那裏,蛋糕上麵的奶油已經開始融化了。
末日裏,奶油和麵包已經成為了難以得到的珍貴食品,我足足加了一個月班才攢夠了買它的錢。
因為楊漾最喜歡粉色,所以女兒才挑了這個粉色的小蛋糕,期盼著媽媽會回來和她一起過生。
我想起妻子,心中一陣酸澀,想必她現在正在陪她的白月光秦朗在避難所外麵探險吧。
可是我不想讓女兒失望,隻能安慰道:“媽媽不會忘記小小的生日的。”
我背著小小撥通了楊漾的電話。
良久,楊漾低低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林原,我說了,牆外麵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說罷電話裏傳來了良久的嘟嘟聲,我還沒來的及開口說出女兒的心願。
我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她會記得女兒的生日。
我和小小等到了十二點,也沒等來楊漾。
手機上,我看到楊漾發了一條朋友圈。
配圖是楊漾的自拍,她安靜的坐在營地篝火旁邊,一旁的秦朗在對著鏡頭微笑。
二人的身後,隻有一個帳篷。
小小的小臉上露出失望:“媽媽還沒回來嗎?”
我把小小抱在懷裏,插上象征六歲的蠟燭,奶油有些化了,蠟燭插得東倒西歪的。
眼見女兒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我連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禮物放到小小手裏:“媽媽工作忙,但是她記得小小呢,這是給小小寄回來的禮物。”
盒子裏是一隻仿生小狗,一打開撲到小小懷裏舔她的臉蛋,小小被逗得咯咯直笑。
小小高興的說:“媽媽真的聽得到我的許願了!”
我忍下心裏的苦澀,摸摸小小的頭:“快吹蠟燭吧,晚了就不靈了。”
吃完蠟燭,小小乖巧的抱著仿生小狗躺在床上睡了。
我靜靜的站在窗邊,腦海裏全是照片上那一頂帳篷。
一想到兩人如膠似漆,已經好的可以睡到一起去,我便心裏一陣酸澀。
......
今天不隻是小小的生日,還是我們結婚八周年紀念日。
避難所裏,不管男女,到了25歲還沒有結婚的,便會由政府分配配偶,強製結婚。
這或許是為了保證末世裏人類的數量,我在單身第25年碰到了楊漾。
初次見麵,我就被楊漾美麗嬌好的臉龐吸引。
看著楊漾白皙的肌膚,修長的大腿,圓圓的好像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神,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一見鐘情是什麼滋味。
我知道,以我自己的能力,或許這輩子我連楊漾的衣角都摸不到。
楊漾驕橫的仰著頭,像個小天鵝一樣:“我提前跟你說好,我們隻是形式婚姻,我心裏有喜歡的人了。”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但是我已經放不下楊漾了,哪怕隻是在他身邊,做一個名義上的丈夫,我也心甘情願。
楊漾似乎也很滿意我的老實,順利的與我結了婚。
婚後,楊漾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和我分房居住,平時也不許我隨隨便便碰她。
末日裏的避難屋都很小,我隻能日日睡在沙發上,睡得腰酸背痛也不敢提出一句想要上床的話,我小心翼翼的維護著我們之間的感情。
可現如今,楊漾卻輕而易舉的同意了和秦朗睡在一起。
一夜無眠,我匆匆洗了把臉就要出門去上班。
望著鏡子裏胡子拉碴的自己,我不禁苦笑了一聲,歎了口氣“唉,人老了。”
一個溫熱的身體抱住了我的腿,我低下頭,小小咧著嘴衝我笑:“爸爸不老!爸爸是小小的大英雄!”
我無奈的笑了笑,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抱起了小小,用胡渣去蹭小小的臉蛋。
我叮囑小小在家裏等我,便出門去上班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上班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心裏很慌。
工作出了好幾次差錯,連老板都看不下去了:“咋了啊原,要是身體不舒服就請一天假吧。”
我搖搖頭拒絕了。
請一次假全勤就沒了,我的工資不僅要養小小,還要給牆外的楊漾購買各種防護裝備和物資。
雖然她說秦朗的探險隊會提供給她,可是我不放心,怕她在避難所外麵受傷。
手機猛的響起,我以為是楊漾,欣喜的接通了電話。
對麵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喂,是林小小的家屬嗎,你孩子在醫院搶救,趕緊過來一趟。”
我眼前一陣暈眩,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老板忙扶住我,我顫抖著說:“老板,我真的要請假了,小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