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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的趕到了醫院，顫抖著簽完了病危通知書，癱坐在地。

一旁的護衛隊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是小小的父親吧？”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問道：“小小怎麼了？”

男人麵露不忍：“她長的小，偷偷跟著我們跑出避難所了。她昏迷的時候說什麼，說什麼給小狗聞了媽媽的衣服，要讓小狗帶他去找媽媽。”

我愣住了，有些茫然的長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男人歎了口氣：“這小姑娘摔在高溫結晶上了，半麵臉都燒毀了。”

我反複的試圖理解這幾句話，卻一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怪自己，還是怪楊漾。

如果我沒有買那隻小狗，如果楊漾沒有出牆。

我怨楊漾，又不恨她。

我顫抖著撥打楊漾的手機，我隻希望她能夠回來看看小小。

電話很快接通了，我剛想說話，對麵卻是一個低沉的男聲：“喂，你找誰？”

我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我找楊漾。”

對麵淡淡的哦了一聲：“她在洗澡，現在不方便接。”

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我聽著嘟嘟的聲音，心裏淒涼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小小被推了出來。

醫生說小小的命保住了，可是臉卻不一定能恢複，需要一種治愈燙傷的特效藥。

我想起來，之前我擔心楊漾嬌嫩的肌膚在牆外受傷，攢了半年的錢，在黑市上為她拍下了一份特效藥。

黑市的東西都是有價無市，我再去問，黑市說已經買不到了。

我不得已再次撥通了楊漾的電話。

電話被掛了，我又打了一次。

被掛，我再打回去。

不知重複了多少次，電話那邊終於接通了。

楊漾隱含怒氣的聲音傳來：“林原，你究竟有什麼事！”

我知道或許是我吵到她倆的好事了，可我得救小小，我懇求著：“先別掛，我隻要兩分鐘。”

楊漾嗯了一聲默認了。

我怕她掛掉我的電話，忙問道：“你們研究所給你發的那個治愈高溫燙傷的特效藥在你手上嗎？”

楊漾沉默了一下：“你給我打這麼多電話就為了這事？”

我趕忙解釋道：“是小小她......”

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有一個年輕女性喊道：“楊隊快來，秦哥出事了！”

我心裏一緊，趕忙在電話這頭呼喊楊漾，卻怎麼也聽不到他的回聲了。

或許是楊漾過於擔心，離開的時候都沒來得及掛斷電話，也沒來得及的拿走手機。

電話那頭陷入了一片寂靜，可我不願意放棄，那是小小的臉，她還這麼小，如果毀容了，以後讓他怎麼生活？

就在我等的快要絕望的時候，楊漾拿起了電話，她似乎很詫異我還沒掛斷，輕輕的喂了一聲。

我哀求的問道：“特效藥......”

楊漾淡淡的哦了一聲，似乎想起來之前我們的話題，她滿不在乎的說道：“特效藥剛剛給秦朗用了，他不小心被高溫燙傷了手臂，你找我就為了這事？”

楊漾說完就不再吭聲了，也沒有掛掉電話，好像在等我回複。

若是之前，我肯定滿心歡喜的抓住機會和他說多幾句。

可現如今，我陷入了巨大的絕望中，呆呆的掛掉了電話。

我抹了把臉，感覺濕漉漉的。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我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輕易就哭了呢。

對不起小小，爸爸不是你的大英雄，而是個廢物。

爸爸沒能找回你的媽媽，甚至沒能保住寶貴的特效藥。

我徘徊在小小的病房前不敢進去，看著小小昏睡的樣子，心如刀割。

其實我們並不是沒有過愛情的，否則，她不會選擇和我生下小小。

可是這一切都在今年戛然而止。

楊漾的白月光秦朗突然回來了。

她義無反顧的加入了秦朗的探險隊，再也沒有回過家。

我不知道怎麼和小小說。

她還是一個孩子，我不敢讓她知道媽媽不要我們了，隻能一次次的騙她媽媽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