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502家的孩子今年高考,聽說吃狗肉可以助運,合謀將我家的狗子殺了吃了。
麵對我的質問,他們毫不在乎:
“一隻狗而已,至於這麼鬧麼?賠你二百塊錢得了。”
在他們的推搡下,我跌倒在地,尚未成型的孩子也沒了。
高考成績出來後,他們家孩子落榜,一家人卻跑到我的病房哭天喊地。
“都是因為你在我們家門口流產,把晦氣傳給了我家孩子,這一切都要怪你!”
刀刺穿我的胸膛,再睜眼,狗子阿福舔著我的手背。
電梯外的那家人正對我頤指氣使:“先讓我們上樓,你家狗可別嚇到我家孩子。”
我笑著拒絕,這一次,我要你們以血還血。
......
“喂,你聽見沒?”
電梯外的女人皺著眉,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
“你和你家的狗先給我下來,讓我們先上去。我家誌高才下晚自習,累得很,你別耽誤我們時間。”
這是樓下的鄰居王梅,而她的孩子張誌高穿著校服,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一派刻苦認真的模樣。
看到王梅挑著眉毛凶神惡煞的模樣,我有些恍惚。
摸了摸胸口,那兒並沒有一把冰冷的刀,小腹也沒有意外流產帶來的疼痛。
而狗子阿福也好端端的坐在我的腳邊,見我情緒不穩還用頭蹭了蹭我,毛茸茸的觸感格外真實。
我意識到,我這或許是重生了。
上輩子正是我先讓步,從電梯裏退了出來,才讓他們覺得我軟弱可欺,也導致了後麵一連串的悲劇。
不僅阿福被殘忍地剝皮吃肉,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保住,甚至自己最後也因此喪命。
而罪魁禍首們隻是剔了剔牙,喝了一口狗肉湯,評價道:
“你家這狗有點胖啊,肥油真多,我們還怕吃壞肚子呢。”
老公和我紅著眼上前和他們理論,他們口中那品學兼優的好兒子卻一臉無所謂:
“你們別來鬧事,我馬上要高考了,別影響我的發揮。”
“再說了,狗隻算你們的私人財產。給你點錢也算對得起你了,別想著訛我們。”
他的爸媽聽到了這句話,臉上洋洋得意,每一條皺紋上都寫滿了對兒子的驕傲。
張海和王梅將我們推出門外,嘴裏還罵罵咧咧:
“你家那死狗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吃了就吃了。”
“要不是人家說吃狗肉助考運,我都不稀得碰那破狗。”
“能進我家兒子的肚子,也是這狗的福氣。我家誌高可是要考狀元的人,這狗進他的肚子說不定還能轉生投胎成人呢。”
老公氣得沒忍住罵了他們一句“敗類”,但他們臉色突變,竟對我們動起手來。
一片混亂中他們將我重重地推倒在地,我摔在門檻上疼得站不起身,血也從我的腿間流了出來。
他們直呼晦氣,最後還是對門的鄰居看不下去,替我們叫了120。
我住院休養,阿福的離去和流產帶來的打擊讓我們一時間沒空處理他們一家人。
但是王梅卻帶著她的老公張海提著果籃和一捧花前來探望我,說是要給我賠罪。
我老公隻不過出去接了壺熱水,再回來後就看到王梅一臉猙獰地將刀捅進我的胸膛。
怕我死不透,她還把刀在我胸膛中轉了又轉,臉上滿是瘋狂。
張海還在一旁幫腔:“就是你這個賤人非在我家門口見紅,這下好了,壞了我兒子的運勢。”
“你隻是沒了孩子,但我家孩子卻被毀了前途啊!”
我還沒緩過神,仍停留在死亡的恐懼之中。
阿福拱了拱我的大腿,而對麵的王梅還是一臉的不耐煩。
“你是不是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