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沒有東西可以摔,他走了。
摔門之前還不忘撂下一句:“想要我原諒你,自己去外麵石子上跪一晚上。”
我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到底是誰受屈辱呢?
明明已經和我在一起,還在外麵和那個竺柳曖昧不清。
把人帶到家裏讓我做飯伺候她不說,還要我去睡次臥。
這樣的生活,我不想再繼續了。
當朱瑟和我對上視線的時候,我的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
“朱瑟,你等到那一天了。”
我的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到了。
“那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嗎?”
他真摯地看著我,沒有半分假意。
我點了點頭:“好。”
我想拒絕,但是不知怎的,話到嘴邊就變了。
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畢竟直到現在,我的心裏還沒有他的半分位置。
但他的眼裏滿是溫柔。
他溫熱的手掌放在我的臉上,為我輕輕擦拭淚水。
“別哭,我給你上藥。”
我在醫院的這幾天,都是他照顧的。
他甚至還為了照顧我,專門請了一天假。
包括我的醫藥費,也全部是他交的。
我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朋友。
半個月之後,我出院了。
這天他請了假,專門開車來接我。
我本來還在為出院之後去哪裏發愁。
畢竟我是跟著沈行來的這座城市,本來就無依無靠。
現實告訴我,我多慮了。
朱瑟直接把我接到了他的家裏。
不管是洗漱用品,還是房間,他都準備得很齊全。
他甚至在把我安頓好之後,第一時間帶我去購物。
我們在超市裏麵買生活用品,買菜。
他還會拿我愛吃的零食。
我們在買好所有東西後,一起推著購物車去結賬。
我們剛排在結賬的隊裏麵,一聲刺耳的聲音就傳入了我的耳朵。
“真巧,這不是清清姐姐嗎?旁邊這個是?”
這個人是竺柳,也就是沈行的青梅竹馬。
我隻是笑笑:“這是我男朋友。”
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發出了很尖銳的叫聲。
像是故意吸引旁人的注意。
“清清姐,你剛和沈行哥哥分手,這就又找新男朋友了?這個算是無縫銜接嗎?”
周圍的人聽到他這句話之後,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女生看著挺文靜,沒想到這麼亂。”
“旁邊這個男孩子遭殃了哦。”
我正想向前解釋,被朱瑟一把攔住。
“人的本性是趨利避害,禍害的東西當然要快點甩掉,不然留著等著過年嗎?”
在這句話說出來的同時,沈行來了。
就站在竺柳的身後,他的手還很自然地搭在了竺柳的腰上。
不過這一切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
我們結完賬之後就離開了。
雖然我的腿還有些行動不便,但是多了一根拐杖就好了很多。
晚上回到家,朱瑟拿出了從超市裏麵賣的食材開始做飯。
而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我微微側頭朝著廚房看過去。
微黃的燈灑下來,照在他的臉上。
他皮膚白皙,鼻梁高挺,五官精致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